据《纽约时报》报道，华盛顿--迈克(Mike)是弗吉尼亚州中央情报局(Central Intelligence Agency，简称中情局)总部的一名员工。他清瘦，且烟不离手。七年多来，他管理着武装无人机袭击这类致命行动。作为中情局反恐中心(Counterterrorism Center)的负责人，在数百次事关遥远国度众生的生死决策中，他手握重权。

　　但正如中情局前高级官员洛温塔尔所说，“中国绝不会允许我们的无人机进入他们的领空。”这些地方需要的是传统间谍。

　　重心由“搜捕和清除”转回到传统的间谍工作不易

　　但根据奥巴马政府23日大致描述的一项新计划，将来在美国总统可能会选择发动战争的地方，例如巴基斯坦、也门等地，反恐中心将慢慢不再是美国定点打击行动的枢纽。迈克从事的是秘密工作，在此不公布他的全名。在选择中情局秘密行动部门负责人时，中情局局长约翰•布伦南(John O。 Brennan)并未考虑提升他接任这一职位。

　　这表明，布伦南正努力把中情局的重心转回到传统的间谍工作和战略分析上，但这并非易事。

　　在2001年的“9•11”袭击之后的这些年里，中情局的变化比其他任何机构都多，因而奥巴马总统周四的讲话对中情局的影响也最大。中情局一半以上的员工是2001年以后加入中情局的，许多新员工在接下来这些年里几乎专门执行搜捕和清除任务。

　　一些美国官员和外部专家认为，对一个已发展成准军事机构的情报机关而言，可能要花数年时间才能重新平衡自己的活动。

　　“这里涉及一个重大的文化与世代问题，”中情局前高官马克•洛温塔尔(Mark Lowenthal)说。

　　“过去12年里，‘9•11’袭击后招募的许多人除了战术工作外，什么都没干，”他说，“而且从才智方面来说，很难从战术方法转向更具战略眼光地看待事物。”

　　无人机行动转给国防部?

　　中情局不会立即退出清除任务。尽管奥巴马在讲话中没有明确提到中情局的无人机计划，但他表示，美国将继续在“阿富汗战区”开展袭击。长期以来，美国官员一直认为，该战区包括巴基斯坦，中情局已在该国执行了数百次无人机袭击。奥巴马表示，这些袭击可能会再持续一年半，直到2014年年底，那时，大部分美军将撤离阿富汗。

　　奥巴马政府的官员本周说，一些无人机行动将被转移到国防部(Defense Department)，特别是也门的无人机行动。目前，国防部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Joint Special Operations Command)已经开始在也门执行一个类似的无人机项目。他们还说，未来“倾向于”把所有的无人机行动都交由国防部而非中情局管理。虽然在国防部指挥的所有无人机行动中，中情局的官员和分析人士还会继续发挥作用，但白宫打算让国防部在两年时间内接管所有的无人机行动。

　　重新培训间谍：派往俄罗斯、中国等

　　官员说，中情局所面临的最大挑战之一，就是转换大批情报人员的工作。这些人花了十多年的时间来追捕战区里的恐怖分子，现在则要对他们进行重新培训，让他们可以在俄罗斯、中国及其他所谓的硬目标地区担当间谍。硬目标指的是那些政府难以渗透、而且中情局很多活动常年处于监视之下的高难度地区。在莫斯科街头从事间谍活动可能不会像在卡拉奇、巴基斯坦或也门萨那那样要冒生命危险，但是招募俄罗斯情报员和智斗俄罗斯情报官都需要巧妙行事，而伊拉克和阿富汗的行动则通常不需要这种特质。

　　上周发生了一件令人尴尬的事。俄罗斯人在莫斯科逮捕了一名年轻男子，称此人是中情局官员，正试图招募一名俄罗斯官员来帮美国从事间谍活动。视频显示，这个名叫瑞安•福格尔(Ryan Fogle)的男子头戴一顶蓬乱的金色假发，上面还戴着棒球帽，据称是他携带的一系列物品也被展示了出来--一个指南针、一本莫斯科街道地图和另一顶假发。俄罗斯的电视台反复播放了这些显示美国间谍活动颇为业余的图像。

　　除了无人机行动以外，过去10年里，中情局还在喀布尔和巴格达修建了一些大型站点，并在这些地方部署了数百名年轻的秘密工作人员，他们中的很多人都是首次执行海外任务。中情局官员在战区的工作方式--大多数时候都蹲守在高大的水泥墙后或是开着装甲车穿过城市--往往与非战斗区域所使用的情报手段正好相反。在非战斗区域，间谍需要融入当地人群。

　　虽然奥巴马已于21日阐明美国的暗战仍将继续，但是政府明显希望中情局在这些战争中的前线角色将会逐渐削减，还希望随着政府试图把外交政策的重心从中东和反恐转移到世界其他地区，中情局能够做出相应的调整。

　　正如中情局前高级官员洛温塔尔所说，“中国绝不会允许我们的无人机进入他们的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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