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青年2000的哈美与美国民主的真相　　

叶劲松　　

3月23日，网名为一笑/YeShell的网友，在强国论坛深水区贴上名为《我享受着最发达的资本主义，但我仍然痛恨资本主义——跟“中国新青年”网友瞎扯一下》的文章。一笑文举了一些“我仍然痛恨资本主义”的理由后，在结尾写道：“循环性经济危机，两极分化，是资本主义身上的癌症。一个垂死的人就算它比罂粟花漂亮百倍，它终究是要死的。”　　

而在强国论坛深水区要求封闭乌有之乡的中国新青年2000（简称新青年2000），则在一笑文后跟贴，其中分别写道，“美国的民主体制会保障人民的利益”，“ 楼主定居美国，却骂美国，实在要不得。只从世界上诞生了这个新的国家之后，民主与科学便在自由的新世界里种下根基。”另外，新青年2000 在3月29日跟帖芒刺儿鼓吹中美战略同盟的文章——《改革开放30年来，中国最稳定的战略伙伴是美国》时，还写道，“某些强坛网友仇恨美国主要是出于意识形态的对立，他们仇恨的是美国人民的自由精神和民主的制度。”　　

看来新青年2000是美国资本主义民主的粉丝。但他反对一笑文，却不能用论据、论证来批驳，只能写点没有论据支持的“美国的民主体制会保障人民的利益”、“只从世界上诞生了这个新的国家之后，民主与科学便在自由的新世界里种下根基”之类话来应对。　　

新青年2000力图把美国资本主义民主描述为超阶级的，似乎是全体美国人民都能享有，并维护全体美国“人民的利益”的民主。不过他不能用论据来支持自己说的话，却有很多论据可批驳他的话，证明他的粉丝言论不成立。　　

 新青年2000 说，“从世界上诞生了这个新的国家”——美国“之后，民主与科学便在自由的新世界里种下根基”。但事实是，美国诞生后，美国对民主权利中的一些重要权利（如选举权、被选举权），规定了教育、财产资格等限制。而这些限制使因贫穷财产少、受教育少的贫苦大众丧失选举权、被选举权。“从美国人民实际享有的选举权来看，为了使选举结果有利于资产阶级而不利于劳动人民，各州州宪法及选举法对选民行使选举权和参加总统、议员竞选作了种种限制……如财产限制……性别限制、职业限制、居住期限限制等等。印第安人不但无公民权，并且是被迫害、屠杀的对象。至于黑人，在19世纪中期南北战争以前，绝大部分是奴隶”（黄绍湘《美国通史简编》人民出版社1979.91）。“对担任官职规定了更高的财产资格。结果是有产者、商人和专业人员垄断了重要官职”（陆镜生《美国人权政治》当代世界出版社1997.8）。　　

关于美国对民主权利中的一些重要权利规定财产资格等限制之事，一位极力为美国辩护的人也不得不承认，他写道：“事实上，在选举权上附加财产和受教育程度等条件正是基于以上种种顾虑。美国建国初期，各州都要求选民出示证据，证明在社会上拥有一定财产利益，从而‘对社会显示充分依附’。这种对选举权的财产限制，受到了在美国动员和领导了独立战争的那批人的普遍支持，其中，作为美国启蒙运动开创人兼《独立宣言》起草人之一的富兰克林就是财产限制的重要支持者”。（《 纳税人、选举权及其他》）　　

新青年2000 说，“从世界上诞生了这个新的国家”——美国“之后，民主与科学便在自由的新世界里种下根基”。请问，通过教育、财产资格等限制，使贫苦大众丧失选举权、被选举权，是美国诞生后，民主在美国“种下根基”的表现？“印第安人不但无公民权，并且是被迫害、屠杀的对象。至于黑人，在19世纪中期南北战争以前，绝大部分是奴隶”也是美国诞生后民主的表现？　　

新青年2000可能又会说，美国现在法律上己无当初的财产资格限制。的确，后来美国法律减少一些资格限制，劳动大众享有选举权等。但是，同英国等欧洲国家一样，这些权利获得，都是劳动大众长期斗争的成果。并不是劳动大众无斗争，“民主”国家机关就自动赋予劳动大众的民主权利。　　

美国“早期邦宪法中不民主的特点一直持续到19世纪上半叶。无论是选举权的财产资格，抑或担任官职的财产资格，都反映了自殖民时期以来长期流行的一种政治思想，即有产者因为拥有财产，才会积极地关心和参与保障财产权的政治活动和社会稳定”（《美国人权政治》134）。即通过让有产者才拥有选举权与被选举权，来“保障财产权的政治活动和社会稳定”。资产阶级认为，让劳动大众拥有选举权与被选举权，不利“保障财产权的政治活动和社会稳定”。从这也可看出，美国“民主”的资格限制，首先是为了保障统治阶级的财产权。即保障能产生剥削的生产资料私有制。　　

通过大众长期的斗争，到1850年，美国各洲的法律中才去除了选举的财产资格限制（《美国人权政治》193）。　　

但在现代美国，不少州仍有各种变相的、间接的财产资格限制。“美国有一些州规定，赤贫者和领取失业救济金、社会救济金的人不得参加选举”。这部分贫困者的选举权就被剥夺了。还有，美国选举的居住期限限制也不利贫苦大众。“在美国有38个州规定必须在该州居住1年以上才有选举权，有3个州和地区甚至规定2年的居住期限。这种限制也带有明显的阶级性，因为多数季节工人、临时工以及失业者为寻找工作，常常被迫流动，不可能在一个地方定居几个月或几年，因而他们的选举权就被剥夺了”（杨柏华 明轩《资本主义国家政治制度》世界知识出版社1984.96、97）。　　

另外，美国还长期以选民的教育水平资格，剥夺因为贫困而较少受教育的那部分民众的选举权。“直至20世纪60年代中期以前，美国有22个州规定选民在进行登记时要参加‘文化测验’，即必须具备能用英语阅读或书写的能力”（ 《资本主义国家政治制度》98）。　　

现代美国还规定了选民的“品行资格的限制”。“美国许多州规定投票人必须持有‘遵守秩序’、‘品行端正’、‘忠实可靠’的证书。这样，许多政治思想比较进步的人，就往往被指责为‘品行不良’而被剥夺了选举权。在亚拉巴马州，共产党人被认为是‘行为不轨’分子，因而对选民规定了‘反共宣誓’的要求” （《资本主义国家政治制度》99）。　　

因此，新青年2000 关于“从世界上诞生了这个新的国家”——美国“之后，民主与科学便在自由的新世界里种下根基”的说法与历史事实相违背的。　　

新青年2000关于“美国的民主体制会保障人民的利益”的说法，也是与事实相违背的。　　

包括普选制在内的资本主义民主，由于劳动人民斗争，己消除当初的大多数限制，从而比19世纪时显得更民主。但是，我们仍要看到它有很大的局限性。资本主义普选制度，作为建筑在生产资料资产阶级所有制（这种所有制保证了资产阶级的经济霸权，保证了资产阶级能剥削劳动人民）之上的上层建筑的一部分，它的性质，同整个上层建筑（包括法律、政治等）性质，已经被资本主义经济基础性质所决定。经济基础决定了普选制必须维护资产阶级所有制为主的经济基础，从而也决定了它是资产阶级意志的体现，决定了它首先是维护资产阶级利益（而不是“保障人民的利益”）。　　

 在选举中，现在虽然基本消除了选民的财产资格限制，但实际运作中，选举权的享有仍然主要以财产和金钱为特征。现在竞选费用起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因为竞选离不开各种形式广告宣传，而宣传离不开金钱。从某种意义上说，金钱就是选票。垄断资本耗费巨额金钱，把他们控制的所有媒体运转起来，以欺骗民众，愚弄他们，使他们丧失判断力（英国学者帕克也说，选举时，民众“进行力所能及的选择时所依据的情况了解几乎完全来自深受统治阶级影响的大众宣传工具”）。人们把资本主义国家竞选运动称为“有钱人的游戏”，其耗费愈来愈大。美国1940年大选竞选费用3500万美元，1980年花了8亿多美元，2000年花了30亿美元，而2004年花了40亿美，2008年大选竞选费用达53亿美元。据新华网消息,在2001年11月的纽约市长选举中,拥有40亿美元资产的布隆伯格,自掏5000万美元当选纽约市长（其后一届选举中，他花7000多万美元再次当选)。布氏的竞争对手说,“这不是在竞选市长,而是想花钱买下市政府。” 　　

劳动者有这么多钱来参与竞选吗？不行。“1％最富有的美国家庭所积聚的财富大约占整个国家财富的40％。”这些平均拥有上千万美元财产的富翁们的财产还在增加。“美国社会的另一极是人数几乎达到1亿的工人阶级……工人阶级越来越成为实实在在的无产阶级,在1983─1995年间生活在最底层的40％人口的家庭平均净资产（即家庭资产减去贷款等债务后的剩余值──笔者注）下降了80％,从4400美元下降到900美元,而生活在最底层的20％的美国人（人数应在5000万以上──笔者注）净资产在零以下,他们的债务超过了资产。”（封永平编《美国阶级现状分析》《国外理论动态》2001.8）美国竞选所需费越来越多，而美国劳动者可自由支配的净资产越来越少。劳动者家庭几百美元净资产全投入竞选，也远不够竞选需要。　　

所以，资本主义的竞选，名义上是自由竞争，实际上是金钱竞争。这种竞争是被剥削而贫困的民众力不能及的，但这种竞争能保证经济上处于统治地位的资产阶级的胜利。因此，从美国“民主”选举看，“美国的民主体制会保障”资产阶级利益，而不是如新青年2000所说的“美国的民主体制会保障人民的利益”。　　

    美国有句众所周知的名言：“金钱乃是政治活动之母乳”。这句短短的、说明金钱与美国“民主”政治关系的名言，比新青年2000关于美国民主的空泛话语更深刻地触及美国政治的本质。　　

“金钱和总统选举关系十分密切。美国前国会众议员奥尼尔曾说过：‘任何选举都是由四部分组成；候选人、政治立场、竞选班子和钱，没有钱，其他事项都可以忘掉’，确实没有金钱，美国的选举机器就难以运转。戈登伯格在《国会竞选》一书中把金钱称之为竞选机械的‘润滑剂’。” （仲掌生《谁是真正的权势者-----美国总统竞选》中国言实出版社1997.241）“没有钱，其他事项都可以忘掉’，确实没有金钱”，你在美国的竞选将“难以运转”。这决定了“没有钱”的劳动者无法与有钱的美国资产阶级竞争。反过来讲，资产阶级可以用其拥有的大量金钱，去保证资产阶级代表获胜，保证在美国政府、议会、法院中都充斥资产阶级代表，保证美国政府、议会、法院的政策、法规、执法都符合资产阶级的利益。即保证不会出现新青年2000所说的“美国的民主体制会保障人民的利益”的状况。　　

美国著名历史学家、普林斯顿大学教授阿瑟.林克和威廉.卡顿就曾谈到：“那些在1920年把近800万美元倾注于共和党竞选金库的企业界领导人和富翁，不久就收回他们期望的部分投资。通过强有力的参议院集团，他们在行政和立法部门制订联邦政策时具有决定性发言权。”（〔美国〕林克、卡顿《1900年以来的美国史》上册，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3. 366）　　

 台湾资深评论家南方朔写道，“美国乃是个鼓励政治献金的国家，演变至今，政治捐献已成了一种独特的收买制度，企业界通过各种政治行动委员会来收买政客，全美大约有4000个政治献金组织，一半由企业组成，他们捐出的献金大约为政客竞选经费的1/3左右。”垄断资本还有给政客大量演讲酬劳金和政客退休后可到大公司任高级职位等收买措施及直接派大资本家到政府、议会任职的方法。南方朔认为，资产阶级的运作“充分显示出了‘政’、‘商’两个领域是如何籍着联合、互通、协力而成为一体的。”“由于美国商人的政治影响力与日俱增，从70年代之后，‘官僚及公司合一的决策理论’的新学派逐告出现。根据这种新的学派，美国的整个国家机器就是由商人操纵政客而形成的体制。……以‘利益团体多元主义’的形式而掩护‘商人主宰一切’的实质，在美国乃是透过一种复杂但却全力支配的政商关系在运作的” （南方朔《巨富统治美国》《编译参考》1995年第6期）。　　

《中国青年报》驻华盛顿特约撰稿人也写道，“美国政治生活中的腐败几乎是完全公开的、合法的……你要是没钱，根本就从不了政。要想当官，不论哪一级吧，总要竞选，竞选就要经费，就要拉赞助。赞助拉得多，以后高升的希望就大。做到州长的，哪个背后都得有几个响当当的大财团。总统竞选就更不用说了。”（卿晨《我们该怎样看今日美国》《中国青年报》2002年8月14日）以上关于金钱对美国“民主”选举的操纵，以及选举肮脏的事实，新青年2000是不会去揭示的。新青年2000只知唱美国民主的赞歌。　　

新青年2000可能认为美国的两党制体现民主。但这种民主能否体现劳动大众利益呢？也不能。在现时的资本主义社会，不管执掌政权的是哪些资产阶级政党──共和党或者民主党，保守党或者工党，基督教民主联盟或者社会民主党，换来换去，政权只是在资产阶级的不同派别中转换。这些派别大同小异，这微小差异犹如一个人左右手的差异。因此执政党的转换只是政权从资产阶级的左手换到右手，又从右手换到左手，即政权都是执掌在资产阶级手中。美国资产阶级就同时出钱支持共和党和民主党的竞选活动。两党中某一政党的胜利或者失败，都不会改变资产阶级支持的政党在台上，为资产阶级谋取利益的事实。　　

国家机关的产生，属于上层建筑，是由经济基础、经济关系决定的。而“民主选举”使资产阶级一统天下的情况是资本主义经济关系所决定，并由资产阶级的金钱运作来保证的（因此卿晨说“美国政治生活中的腐败几乎是完全公开的、合法的”）。　　

 英国学者帕克也曾就美国的民主选举写道，“美国有代议制，它还有久已确立和普遍行使的言论、集会和游行示威的自由权利，从这个意义来说，美国是个形式上的政治民主国家。但是，制定政策和作出决定的权力则属于一个‘权势集团’，广大人民只能从他们提出的问题当中进行选择……他们除了几年以后投相反的票以外，再也没有任何制裁的办法。如果他们不赞成某一帮人，他们至多只能另选一帮人的办法来表示；他们可能对两帮都不赞成，但他们很少有机会或者根本没有机会推选，也许会采取较能符合民意或者符合公共福利的政策的第三帮人。此外，他们进行力所能及的选择时所依据的情况了解几乎完全来自深受统治阶级影响的大众宣传工具”（帕克《超级大国美苏对比》商务印书馆1975.330）。“美国的‘权势集团’在必要时能够在选民面前摆出两付‘面孔’，或者以两个政党的形式提供两种选择。”（《超级大国美苏对比》368）　　

不是社会主义者的帕克，认为有“制定政策和作出决定的权力”的权势集团才是国家的主人。人民不能够主宰自己的命运，普选制只给人民在权势集团（即垄断资产阶级）“提出的问题当中进行选择”的权利，只给了选择权势集团两付面孔（或者两个政党形式）中哪一付面孔的权利。但不管选哪付面孔，都只能选择垄断资产阶级。所以，如你以阶级的眼光去看的话，美国也不过是一党统治，即资产阶级政党统治。表面上看，好象分了民主党和共和党，但他们只不过是资产阶级政党的两个派别而已，这二派别都为维护资产阶级利益而存在，他们只不过在维护资产阶级利益所采取的某些方式这类细节上有所区别（例如，共和党更多实行自由放任的市场经济，而民主党则相对多一点凯恩斯的国家经济干预）。所以不论民主党和共和党中哪一党上台，都是维护资产阶级利益的政党在台上。　　

例如，小布什当选是大资本家们到国家机关担任高级职务（小布什、切尼、拉姆斯菲尔德、赖斯等都是拥有大量股份的大公司董事、首席执行官等）。即使2004年小布什连任失败，也是亿万富翁——民主党的克里当选，仍然是资产阶级执掌国家行政权力。　　

当然，2008年总统选举中，上台的奥巴马谈不上是大资本家。但经济危机降临美国，美国老百姓已对美国的资产阶级摆在台上的一付共和党“面孔”厌恶时，资产阶级需要“在选民面前摆出”另一付“面孔”——民主党的奥巴马。另外，民主党相对于共和党，更愿多一些凯恩斯的国家经济干预，在这大危机到来时，需要用更愿意采取国家干预来拯救经济的民主党人来应对危机。因此，美国资产阶级给予民主党的奥巴马大量选举捐款，以把他推在台上。“民主党候选人奥巴马是选举捐献的最大受惠者……而单是上月，他已接受破纪绿的1.5亿美元月计捐献。资金充裕令奥巴马在电视广告的花费以4比1大幅抛离对手麦凯恩”。“民主党对手奥巴马筹款近两倍于麦凯恩”。 2008年12月5日的【星岛网讯】写道：“一位前麦凯恩团队的重要成员日前表示，奥巴马是用了尼克松1972年的伎俩从而获得了大选的胜利，是用钱‘淹死’了麦凯恩”。　　

美国资产阶级同时向共和党的麦凯恩和民主党的奥巴马捐款，但奥巴马获得更多的资本捐款用于宣传炒作、造势，表明奥巴马获得垄断资本更多青睐，也是资产阶级更忠意的代理人。此事也表明，“民主”选举在资产阶级金钱操控中。　　

总统更换，不能改变资产阶级成员或资产阶级代理人一直在台上的事实。同样，不管是民主党还是共和党在议会选举中获胜，都从未改变美国参众两院几乎全是企业主、金融家、农场主，以及作为资产阶级成员或资产阶级代理人的律师们一统天下的局面。即美国立法机关——议会还是一如既往地由资产阶级掌控。美国的“一位参议员说过：‘我相信分工。你们把我们送到国会，我们通过法律，按这些法律使你们赚钱。你们从你们的利润中进一步捐赠竞选资金，再把我们送回来，通过更多的法律，使你们赚更多的钱。’”（《美国人权政治》10）这位参议员的话，暴露了垄断资本进行“民主选举”运作内幕，暴露了垄断资本对立法机关的控制，暴露出美国的法律到底维护谁的利益，体现谁的意志。前几年,美国人帕拉斯特写了一本揭露“美国的民主性质”的书,书“取名为《金钱能买到的最好的民主》。这本书一出来就在美国成了畅销书。”（高默波《控制、自由、倾向、公正》《读书》2003年12期）。正如帕拉斯特书名所说,资产阶级通过金钱,能享受最好的民主。劳动大众无钱，则无法享受这种民主。　　

1949年的大科学家爱因斯坦，身处“民主制楷模”的美国。他完全没有新青年2000关于“美国的民主体制会保障人民的利益”的感受，相反，他对西方的民主制发出悲观的看法。爱因斯坦写道，“对于私人资本垄断组织及其巨大势力，即使靠民主地组织起来的政治社会，也无法予以有效的控制。的确如此，因为立法结构的成员是由主要受私人资本家资助或者影响的那些政党所挑选的，而这些私人资本家实际上把选民和立法机关隔离开来了。此外，在现有条件下，私人资本家不可避免会直接或者间接地控制着消息的主要来源（报刊、电台、教育）。因此，个别平民要得出客观的结论和明智地利用自己的政治权利，是极其困难的，在大多数情况下，确实也是不可能的”（转引自〔美〕劳伦斯.肖普《卡特总统与美国政坛内幕》时事出版社1980版第286页）。爱因斯坦认为“对于私人资本垄断组织及其巨大势力”，民主“无法予以有效控制”。相反，“私人资本家实际上把选民和立法机关隔离开来”，使占多数的穷人要靠民主来使法律、政策体现穷人的意志而违背富人的意志根本不可能。请问新青年2000，这样的“美国的民主体制会保障人民的利益”？　　

    曾在加利福尼亚大学等多所大学任教的美国学者希尔在他所写一本书的前言写道，“本书的基本论点是：公众的政治作用已不再能够左右这个国家……几百家超级跨国公司正在替我们作出关于我们前途的根本决定，而它们本身则不受控制。……政府制定规章人员、外交官、国内收入署官员，与其说是作为管理公众事务的人员，还不如说是作为各大公司的特约秘书来执行职务的。”（希尔《尼克松以后的美国——跨国公司时代》商务印书馆1977. 1、2）　　

由于垄断资本左右美国，由于“制定规章人员”等是作为垄断资本的“特约秘书来执行职务的”，因此国家机关的政策、法律等只能体现资产阶级的意志，不会体现广大人民的意志。希尔写道，“本书其余部分送交排字工人后，一项哈里斯民意测验发表了……根据这次民意测验，四个美国人当中有三个人认为，制定税法的目的在于帮助富人而不是帮助普通人；78%的人认为，特殊利益集团从政府那里得到的好处多于人民所得到的；79%的人（几乎是每五个美国人中有四个）现在认为，富人越来越富，穷人越来越穷了。再加上其他一些主要民意测验的类似结果，这些数字就意味着，关于公司美国是个越来越平等和民主的社会这一战后的美梦是一去不复返了”（《尼克松以后的美国——跨国公司时代》3）。当大多数美国人认为“制定税法的目的在于帮助富人而不是帮助普通人……特殊利益集团从政府那里得到的好处多于人民所得到的……富人越来越富，穷人越来越穷了”时，请问新青年2000，这样的“美国的民主体制”是“保障人民的利益”的？　　

 在资本主义社会中，经济关系首先是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之间的剥削与被剥削关系，与此相适应，被经济关系的包括“民主”政治关系、法律关系等，也反映着统治与被统治的关系。因此，表现这关系的制度和国家机构根本不是“保障人民的利益”的。　　

并非共产党人的法国著名律师郎克罗瓦,在1974年出版了一本名为《法国司法黑案》的书。朗克罗瓦在书的序言中揭露了资本主义法律正义的虚伪。他说， “我们的社会使不公平制度化了。当社会存在富人和穷人,当法律和法庭竭力维护富人特权的时候,还有什么公平可言……难道一个建立在非正义基础上的社会需要建立维护正义的法制吗？难道特权阶级想集体自杀吗?”（《法国司法黑案》四川人民出版社1988. 1、2）我们同样可以说，当资本主义私有制下资产阶级残酷剥削劳动大众，法律及法律规定的政治（虽号称“民主政治”）以维护这产生剥削的私有制为己任时，哪有什么“民主体制会保障人民的利益”可言。难道一个建立在剥削基础上的社会，需要建立反剥削的、维护被剥削的劳动人民利益的民主体制？难道靠剥削而致富的资产阶级想被推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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