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月14日早上六点半，十多名美国东厂锦衣卫——FBI特工包围了一家华裔的大门。

在表明自己送温暖的来意后，他们冲进去把正煮咖啡的男主抵在墙角，顺便去卧室拍醒他的妻女，在他家人惊慌失措的疑问声中，将一脸茫然的男主拷走。

路上，双手微颤的男主和这群“锦衣卫”反复确认：他们能否保证他不会死于非命，并且告诉他们自己决不会自杀。

这名男主是麻省理工学院帕帕拉多微纳米工程实验室主任和固态太阳能热能转换中心主任陈刚，一名华裔教授。

陈刚被捕并非偶然。这两三年时间，大批华裔科学家被调查批捕。麻省理工学院旗下媒体调查发现，截至2021年底，一共有77起针对华裔科学家的案件，超过150名华裔科学家受到起诉，近400余人被秘密调查。

他们涉嫌罪名都是给中国当间谍。但事后证明，都是冤假错案。

大肆滥捕使得华裔科学家人人自危，2021年至少有1400名华裔科学家逃离美国，返回中国做研究。

眼看效果适得其反，2022年美国紧急叫停中国行动计划。

但明眼人都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从水面沉入水底，暗流涌动反而更加凶险。

美国为什么要针对华裔科学家？

科学家被逼返华是否意味着美国在搬石砸脚？

01

华裔间谍案

2018年8月7日晚，时任美国总统川建国在自己新泽西的私人高尔夫俱乐部宴请群雄共商国是。

15名白宫高级官员和商界领袖前来捧场。其中包括百事可乐 CEO 卢英德、快意佳士拿汽车CEO 曼利、波音CEO 米伦伯格、强生 CEO 戈尔斯基等各界大佬。

晚宴上，企业家们和特朗普聊起移民政策。

商界意思很明确，高素质人才延绵不绝是美国多年成功的基石，希望政府能放松移民政策。建国同志满口答应，两次转头对副幕僚长利德尔说，准备一份行政令，让学校里表现最好的学生毕业后能拿到至少5年的美国签证。

但有一个国家留学生除外，那就是中国。

不等大家疑惑，酒至半酣有了几分醉意的川建国，吼出那句让人瞠目结舌的名言：“中国留学生几乎人人是间谍！”

虽然川普时常用力过猛，反向建国。但丝毫不影响他在对付中国上不遗余力的发挥。

宴宾客前两月，他就把在敏感研究领域学习的中国研究生签证有效期限制为1年。

而在之前的奥巴马时代，这个年限是5年。

实际行动中，也时刻把中国留学生当间谍看。当中国留学生出境回国时，美方会长时间盘问检查他们随身携带的电子设备，甚至会把这些设备无故全部扣押。

2020年，美国逮捕了一名准备回国的留学生王欣，称他是中国军官，在窃取美国实验室资料。事实上，王欣只是一名心血管方面的医生。中国外交部怒怼道：医生也能威胁美国国家安全了？赤裸裸的政治迫害。

但川普要做的不止于此。

宴会三个月后，他刀刃向内，派出FBI锦衣卫监控、暗查、抓捕那这些高精尖领域的华裔科学家，计划代号“中国行动计划”。目地只有一个：消灭中国间谍，防止美国科技被中国盗取。

在这一计划下，很多华裔科学家莫名其妙遭遇牢狱之灾。

2020年2月27日，华裔教授胡安民被FBI逮捕。

据百科介绍称，胡安明是著名纳米技术专家。他的研究对象是宽度比头发丝还小1000倍的特殊材料。该技术可以帮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 NASA）将在火星采集的样本送回地球。

被逮捕时，胡安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FBI罗列了他一系列罪名让他清醒。包括

“故意隐瞒与中国大学的关系，欺骗NASA，欺骗美国政府，对他提出两项罪名六项指控。”

只要有一项指控成立，他就会被判20年监禁。

同时FBI探员还表示，在逮捕之前，他们已经对他和尚在大学读书的大儿子监视了近两年时间。言外之意，证据确凿。

胡安明到底干了啥事？事情要从三年前说起。

2018年3月，FBI探员萨迪库得到“消息”，胡安明可能是中国间谍。

他只花了几秒钟就找到了“关键”证据。

萨迪库在谷歌上敲出“胡安明”三个字，用谷歌翻译了两则关于胡安明的中文新闻，胡安明是间谍的“秘密”立刻藏不住了。

新闻显示，胡安明于2012年获得了一个中国人才计划的一份短期合同，在一所中国大学指导学生，并将在中国举办演讲活动。

拿到证据的萨迪库有些激动，捞到大鱼了！当下决定进一步调查胡安明。他为这个行动取了个连自己都忘了原因的中二名字——“切尔西匕首行动”。

“切尔西匕首行动”由6-7名探员组成小分队，每天跟着胡安明和他读大学的儿子逛街、购物、上厕所，没事偷偷翻他们家垃圾桶。

经过1年多的努力，他们将胡安明送上了法庭。

他们指控胡安明两项重罪：

电信诈骗和虚假陈述。每项重罪包括三项具体指控，主要内容是胡安明未向田纳西大学和NASA申报在中国一所大学兼职的情况，利用NASA资金与中国的大学进行合作，违反了美国联邦政府2011年通过的法律。

但这些罪名被胡安明在法庭上一一驳回。

在中国兼职情况大家都清楚，他每年都会将已发表文章、参加会议和带领学生等情况向田纳西大学进行汇报。

至于利用NASA资金与中国的大学进行合作，NASA此前并没有明令禁止和中国大学有合作的科学家申请经费。更重要的是，NASA资助的费用一直在田纳西大学名下，又不是他个人名下。他如何利用这些费用与中国合作？

一番对簿公堂之后，FBI探员哑火了，承认自己滥用权力，诬陷忠良，“切尔西匕首行动”就此流产。

但胡安明名誉损毁，工作丢了。

参与审判的陪审员之一温蒂·钱德勒感觉很荒谬：“FBI的调查并非出于追求正义，而是被定罪野心驱使。”

2020年5月13，另一名华裔教授王擎也被抓捕。被指控“触犯虚假声明和电信诈骗，隐瞒在中国境内的支持和研究，骗取美国立卫生研究院资金”。

据介绍，王擎是国际著名的人类和医学遗传学、生物化学和分子生物学、生物物理以及分子心脏病学专家，《Nature》、《Science》等国际顶级学术期刊发表多篇学术论文。

同时他还是华中科技大学生命科学与技术学院院长，华中科技大学人类基因组研究中心主任。

这让特工们极为感兴趣，抓捕王擎时，FBI特工埃里克·史密斯信誓旦旦地表示：“必须让像王擎博士这样的人付出代价。”

但现实同样对他们啪啪打脸，1年之后草草结案不了了之，连像样的解释都没有。

类似这样的冤假错案层出不穷，但美国似乎乐此不疲，秘密监视数华裔科学家似乎成为了他们的无穷乐趣。

美国这样一边叫嚣中国间谍渗透，四处抓人，一边又毫无证据不断败诉。如此损害自己公信力，是不是在搬石砸脚？

02

错杀1千，不放1人

表面看，美国似乎在进行一场闹剧，但背后却是为遏制中国不惜一切代价。华裔科学家就是代价之一。

中美竞争激烈到几乎撕破脸皮的地步，这种严重已经表现在方方面面。

2022年12月23号，中国国务委员兼外长王毅同美国国务卿布林肯通电话，王毅毫不客气指责道：“美方不能一边谈合作，一边捅刀子。”

什么叫既谈合作又捅刀子？

2022年11月15日，中美在巴厘岛会晤时，拜登发表了长篇大论，其中有一段扯淡如下：

“美国尊重中国的体制，不寻求改变中国体制，不寻求‘新冷战’，不寻求通过强化盟友关系反对中国，不支持‘台湾独立’，也不支持‘两个中国’‘一中一台’，无意同中国发生冲突。美方也无意寻求同中国‘脱钩’，无意阻挠中国经济发展，无意围堵中国。”

当时我看到这段发言有点想笑，这叫此地无银三百两：把自己干过的事都总结一遍再说自己没干过。

在新疆以人权之名四处挑唆试图激化民族矛盾，这叫尊重中国体制；准备向台湾出售价值约1.8亿美元的反坦克布雷系统，意图分裂中国土地，这叫不支持台独；挟持日、韩国、中国台湾地区签署芯片法案遏制中国高端芯片产业发展，这叫不会通过强化盟友关系反对中国。

这桩桩件件，哪一件拿出来不能反复打脸。

场面话说完，背地里这些事搞得更起劲。

就在王毅发言的前几天，失忆了的美国又在南海问题上蹦跶，叫嚣美国在南海问题上支持菲律宾，要与菲律宾一道维护“南海航行自由”。

变脸速度比川剧脸谱都快这还怎么装，大干仗代价承受不起，其他阴招都能往出使。

最有效最狠的招数，就是把中国高端科技锁死。

2021年，美国国家反情报与安全中心（NCSC）在一份论文中表示，美国要想保住超级大国地位，必须在人工智能、量子计算、生物技术、半导体以及自主系统等五项关键技术上保持领先地位。

这些技术领域有多重要?

比如半导体。半导体几乎赋能了每个行业，手机、汽车和家电等电子消费品和日用品几乎都会用到。仅2020年全球销售额就超过4400亿美元。

人工智能、自动驾驶的未来自不必说，军事和民用都能大展身手。

至于生物技术，到现在新冠病毒来源都是一笔烂账。

就在今年3月，俄罗斯航天局局长德米特里罗戈津称，发现在乌克兰的美国生物实验室在研发的一种生物武器，会对“某些特定族裔”(包括俄罗斯族裔)女性的生殖功能和免疫力产生负面影响。

美国准备怎么用这项技术我们不得而知。

而量子计算，美国情报官员奥兰多做了一个生动说明：“无论谁获得量子计算机，都可以破解我们这里的每一个加密系统。量子雷达还可以探测到我们的隐身飞机和潜艇”。

在提出自己五项关键技术后，紧接着开始往中国头上泼脏水。

美国情报官员称：“外国‘偷窃’美国技术不仅会让美国失去在关键领域的经济领导地位，还可能威胁到美国在这些行业保持活跃的能力。”“我们承受不起失去它们的代价。”

紧接着警告美国技术企业，要求它们不得在这5个领域与中国合作。

但即便如此，美国仍然忧心忡忡，动作频频。

2022年10月12日，拜登政府发布新《国家安全战略》。

里面开宗明义：“中方是唯一一个有意图、也越来越有能力重塑国际秩序的竞争者。中国是美国最重大的地缘政治挑战。”

在这样的认知下，美国公布了几十年来对中国技术出口最严厉的控制措施。

在有关美国政府国家安全战略演讲中，美国国家安全顾问杰克·沙利文谈到要为关键技术设置“小院子、高围栏”。

“基础技术的关键点必须在这个院子里，围栏必须很高，因为竞争者不应该能够利用美国及其盟友的技术来破坏美国及其盟友的安全。”

这一系列措施传导过程中，这5大领域涉及到的华裔科学家和留学生全部成为重点监测对象。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我们上面提到的三位顶级科学家：帕帕拉多微纳米工程实验室主任和固态太阳能热能转换中心主任陈刚，纳米技术专家胡安明，人类和医学遗传学、生物化学和分子生物学专家王擎，就是美国恐慌性政策的牺牲品。

这样的高压让华裔科学家们身心俱疲。

2022年7月，陈刚所在的研究团队发现了“迄今为止最佳半导体材料”立方砷化硼，该材料的热导率约是硅的10倍，被外界称为“有史以来发现的最好的半导体材料”。

事后，心灵受到重创的陈刚说，他直到现在仍然活在恐慌中，并表示要退出这项研究，“已受够联邦资助”，决定远离美国联邦政府资助的研究项目。

03

人才最贵

2018年，一位中学数学老师问麻省理工学院数学系教授许晨阳：“为什么近4年来，有3年是美国队拿到国际数学奥林匹克冠军？”

许晨阳回应说：“原因之一是美国国家队体现了美国移民大国的特点，队员有一半是华裔。”

21世纪什么最贵？人才。

在特朗普过了把嘴瘾后，中国还没开腔，美国先坐不住了。

美国国际教育工作者协会韦尔奇急了：“中国学生向美国经济贡献了上百亿美元和无数其他好处，哪怕中国赴美学生人数减少一点点，都会带来灾难性后果。”

他甚至放出了狠话：如果来自具有战略重要性地区的学生不再到美国留学，那美国将失去和未来国际领袖建立关系、强化自身国家安全的机会。

按这个意思，中国留学生不仅是财神，还是生产力，妥妥的优质资产。

他这么说有没有危言耸听？我们通过具体数据感受一下。

2022年，美国科学院院士谢宇与合作者在《中美科学家》杂志发表了一篇名为“Caught in the Crossfire: Fears of Chinese-American Scientists”的文章，分析美国华裔科学家流向，并对美国1304名终身教职华裔科学家进行调查。

论文表示，几十年来，中国一直是美国科学家最重要的人才供应国。

在2020年由美国机构授予的科学/工程（S/E）领域的约3.4万名博士学位获得者中，保守估计有46%（约15000人）持有临时签证。

在这15000名人中，来自中国的比例为37%，稳居首位。也就是说，2020年的所有美国理科博士学位中，17%是来自中国的留学生获得的。这些中国留学生中，又有大约87%毕业后留在了美国，形成了美国S/E劳动力的重要组成部分。

美国科技不断发展，背后是庞大的华裔科学家群体。

但在美国这些年疯狂的无差别攻击下，越来越多的华裔科学难以忍受。

2021年1400名返华科学家中，其中数学家与物理学家639人，生命科学专家478人，工程学与计算机专家298人。正是美国5大关键领域需要的人才。

这么大张旗鼓搞中国留学生、华裔科学家算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这也是美国叫停中国行动计划的根本原因。

但在宣布中止计划的同一个月，美国众议院又通过“2022年美国竞争法案”，让很多生物医药、半导体、人工智能等领域的华裔科学家丢了饭碗。

美国这样反复无常，患得患失，背后还有一个让它恼怒的原因：中国“胆敢”走它的路。

美国前总统罗纳德·里根有一段著名演讲：

“我们创造未来，而世界则跟随我们进入明天。由于每一波新移民来到这片充满机遇的土地，我们是一个永远年轻的国家，永远迸发着活力和新的想法，永远站在最前沿，永远引领世界走向下一个疆域。这种品质对我们国家的未来至关重要。如果我们对‘新的美国人’关上大门，我们在世界的领导地位将很快丧失。”

作为一个移民国家，靠着汇聚全球精英走到这一步的美国，深知人才的重要性。

但如今，中国似乎也有所打算，例如让美国急到跳脚的“海外科技人才引进计划”。

2008年12月，中共中央办公厅转发《中央人才工作协调小组关于实施海外高层次人才引进计划的意见》，人才引入计划正式启动。

在国家的盛情邀请下，不少顶尖科学家被吸引返华，这些专家中有制造出世界上第一台光量子计算机的团队领头人潘建伟，有航空地球物理学家黄大年，也有西湖大学校长施一公等。

而这些专家取得的成绩也非常喜人。如：

我国首台万瓦连续光纤激光器成功研制，世界首颗量子科学实验卫星“墨子号”的发射升空，首个拥有全球原创知识产权的抗艾滋病长效融合抑制剂的批准上市，还有在铁基超导材料中发现拓扑超导态，有望发现马约拉纳费米子等。

除此之外，这些专家创业上市公司有近百家，2018年创业市值突破1万亿。

更有意思的是，这些上市公司基本集中在生物制药和芯片、材料、信息技术等领域。这样的成绩简直是在戳美国的肺管子。

暴跳如雷的美国给中国的科技人才引进计划扣上窃取美国先进科技成果的帽子，但凡敢去中国任教讲座的科学家都被会揪出来严加审讯。

天下英才只能尽入美彀，天下顶尖技术只能被我窃取。人才流入他国本就不可忍，从它嘴里倒流向势均力敌的对手手里，这简直就是侮辱。

这时的美国陷入一条怀疑链：它舍不得华裔人才，但又信不过华裔身份。投鼠忌器之下高举轻放，反复无常。

一个明知华裔科学家没什么问题的美国检察官在审判期间，说出一个审判的滑稽理由：“给这些中国间谍一个教训”。

只要中美这种激烈竞争状态没有结束，华裔科学家们的夹缝命运就难以改变。

可以看得出，面对这个脚踏实地，步步逼近的对手，美国跳脱、恐慌、无所适从。

但我们也要意识到，这个对手仍然强大，它手里捏的牌仍比我们多得多，遏制我们的手段愈加多样，心思愈加急迫。

保持谦虚谨慎，戒骄戒躁，步步为营，仍是对这个对手最大的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