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人的能力是主体能动性的思考

——学习习近平把马克思主义哲学作为“看家本领”的重要论述的一点体会

李革新

一般说来，每个人都会经常考量自己有没有能力，能力之大小。不管你是在校读书，还是走向社会；不管你是务工、务农、经商、办企业，还是从政、从警、从军打仗；不管你是医生、护士，还是志愿者、保育员；不管你是教书育人、科技攻关，还是作家、导演、演员……，总之三教九流、五行八作，在个人学习、工作和生活实践中，时时、处处、事事都体现着你的能力的有无、大小。

不用说，每个人都希望自己有能力，都希望自己有大能力，乃至有“经天纬地”之才，“齐家、治国、平天下”，以及面对日常的学习、工作、生活，从吃喝拉撒到“国之大者”，治党、治国、治军，内政、外交、打仗，改革、发展、稳定，乃至当前“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下国际风云诡谲……，无不考验着我们的能力。

因此，在健康的体魄和良好的社会政治环境下，能力是一个人安身立命之本，决定着一个人的命运和他为家庭、为单位、为国家、为社会、为人民、为人类所作贡献之大小。可以说，人的能力之重要，无论怎么说都不过分。

可是，什么是能力？有人说能力就是聪明，有人说能力就是知识，有人说能力就是经验，等等等等，这些对能力的解说，各有其道理，但是均不能概括能力之丰富内涵，未能把握人的能力的本质。  

笔者认为：能力就是各行各业的从业人员，在各自的学习、工作、生活中，即认识和改造客观世界的实践中，主体能动性的发挥；或者换句话说，能力是人们在改造客体的实践中主体方面的条件，这个主体条件就是人的主体能动性。

如果这一命题可以成立的话，那么，在当前学习贯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主题教育中，遵照习近平总书记关于认真学习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特别是“努力把马克思主义哲学作为自己的看家本领”的重要指示（1），从理论与实际的结合上研究、探索、思考人的主体能动性与能力的关系，而且真学、真信、真用，对于加强理论思维，提高国民素质，开发民族智力，实现人的全面发展，特别是按照习近平总书记的要求，提高党员干部的“七种能力”，即“政治能力、调查研究能力、科学决策能力、改革攻坚能力、应急处突能力、群众工作能力、抓落实能力”，克服“本领恐慌”，以团结带领全国人民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实现民族伟大复兴，就是非常必要的了。

一、现象分祈：人的主体能动性怎样体现为人的能力   

现象一：能力是人在改造客体实践中主体方面的条件，即主休能动性。记得有一部电视剧有一句台词说：“钱学森爱国，我们也爱国，但是爱国的效果是不一样的。”这里的“我们”与钱学森的差别，就是主体条件即主体能动性的差别、能力的差别。常听人说，厂还是那个厂，人还是那些人，换了个厂长，就扭亏为盈了，原因何在？领导布置了同样的任务，有的完成的漂亮，有的不能完成，又是为什么？

以毛主席为例，井冈山时期，在毛主席军事思想指导下，粉碎了国民党军队的多次围剿，而错误路线排斥了毛主席的领导，致使第五次反围剿遭受惨重的失败；遵义会议确立了毛主席在党中央和红军中的领导地位，长征中又取得了节节胜利。

无数事实证明，在大体相同的客观条件下，各人主体条件即主体能动性发挥的不同，就造成了人们对客体、客观世界及其规律性的认识、适应、驾驭的不同，从而改造客观世界的效果大相径庭，显现出能力的有无、大小的差别。

现象二：作为能力的主体能动性，取决于主体所拥有的知识储存。主体能动性在作为能力显现出来之前，是人的头脑中知识的累积，是长时间读书、学习、实践、观察、体验的结果。人的能力大小，取决于他所拥有知识的广度、深度和力度。如果他不是一个本本主义或经验主义者，那么，他头脑中有关方面知识的“储量”越大、质量越高，他对客体认识和改造的效果就越好，表现出能力就越强。传说一次外国使臣给唐朝送来两件珍宝，一件是一道文表，其字体是满篇“蝌蚪文”；另一件是碗口大小的宝珠，霞光四射。使者扬言，唐朝如果有人能认识两宝，便年年进贡，岁岁称臣；无人识宝，就得割让给他国176座城池，否则就发兵进犯。对此，满朝文武目瞪口呆，李白却能一口气把文表念完，又讲出宝珠的名称、来历、特点、用途，来使只得认输。传说中的李白与众不同之处，就在于他头脑中“储存”了有关“两宝”的知识。

最能说明问题的是毛主席所谈马克思一个例子，说：“商品这个东西，千百万人，天天看它，用它，但是熟视无睹。只有马克思科学地研究了它，他从商品的实际发展中作了巨大的研究工作，从普遍的存在中找出完全科学的理论来”，原因就在于马克思“研究了自然，研究了历史，研究了无产阶级革命，创造了辩证唯物论、历史唯物论和无产阶级革命的理论。”（2）

无论马克思还是我们普通人，任何人对事物的判断力、对是非的鉴别力，其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能力，总是和他头脑中储存的有关知识相联系。头脑中哪一类知识积累的多了，其内在的主体能动性就发生从量到质的飞跃，从而具备了该方面的能力。“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是说对事物、客体，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见解，是因为他们头脑中储存了有关于“仁”和“智”的不同的知识，所谓“智慧靠智慧才能发现”、“机遇偏爱有准备的头脑”等等说法也包含着这样的意思。

现象三：人的能力主要体现为主体能动性的“主动”程度。人的主体能动性最大特点是主动性。人的主体能动性的“参与意识”异常强烈，经常处于一种“跃跃欲试”的状态，在主体认识客体和改造客体的实践中，它伸开思维的“触角”、寻找“借题发挥”的时机，一旦在实践中有了这种机遇，储存在大脑中的知识、信息，便“争先恐后”地跑出来“表现自己”，就如同电源插销与插座接触，迸发出能量的火花。

因此，接着以上“现象二”的话题说：人的能力的差别，不仅在于头脑中储存知识的数量和质量，还在于主体的主动程度，即主体对头脑中所储存知识的调动和运用的如何。比如，有的人在和客体接触时主动精神强，对事物具有强烈的改革和创造的欲望，能主动向客体接近，运用头脑中储存知识，对新事物、新信息，进行分析和判断，边加工、边消化、边选择，使之迅速变为改造客体的能力，即所谓“思维敏捷”，顺势而为。而有的人只看、只听，不想，头脑中的知识是机械、僵化的，不能主动与客观实际“接轨”，结果无所收获。再譬如读书，善于调动主体能动性的读者，在正确理解书本内容的同时，不迷信书本，不泥守定论，而是“求思以深”，把读书作为对旧知识的改造和新知识的再创造，举一反三，触类旁通，温故知新，学中创新，接收中有发挥，能“读”出书中“没有”的东西，即发掘出比书中更深层的道理，为己所用。同一个班级学生学习成绩之差异，很大程度上也是他们的主体能动性之主动程度的差别造成的。总之，能力就是人改造客体的主体条件即主体能动性；它既是由知识决定的，又因主体的“主动程度”的不同，给人的能力造成的差别迥异，为无数事实所证明。

二、理论思考：革命导师对主体能动性的伟大解放作用

我们人类的祖先，世世代代靠主体能动性来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然而，在马克思主义产生以前，人类对主体能动性的认识和运用却是长期处于不自觉的状态，无数仁人志士、科学巨匠，以本能的主体能动性创造了人类文明，却没有作出人的能力是主体能动性的理论概括，没有把主体能动性与人的能力联系起来认识。马克思创立辩证唯物主义、历史唯物主义哲学的革命性的伟大解放作用就在于此。

1、马克思创立了主休能动性理论，揭示主体能动性与人的能力的关系。在被恩格斯称为“包含着新世界观的天才萌芽的第一个文件”，即马克思十一条《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3）中，马克思批判了一切旧唯物主义——包括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对事物、现实、感性，只是从客体的或者直观的形式去理解，而不是把它们当作人的感性活动，当作实践去理解，不是从主观方面去理解”的“主要缺点”，阐明了主体能动性，即实践唯物主义对于“革命的”“实践活动”中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重要作用（第1条）；批判了唯心主义不可知论，阐明了辩证唯物主义“思维与存在的同一性”的基本原理，指出：“人的思维是否具有客观的真理性，这并不是一个理论的问题，而是一个实践的问题。人应该在实践中证明自己思维的真理性”的实践唯物主义认识论（第2条）；批判了一切旧唯物主义把人只看作环境的奴隶，人在环境面前无能为力，“认为人是环境和教育的产物”的消极、被动、不作为的观点，阐明了“环境正是由人来改变的”“环境的改变和人的活动的一致，只能被看作并合理地理解为革命的实践”的观点（第3条）；阐明了“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的推翻旧世界，建设新世界的无产阶级革命斗争的实践唯物主义。（第11条）

2、列宁坚持和捍卫马克思的主体能动性理论，批判了旧唯物主义和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由于对事物“不是从主观方面去理解”，否认人的主体能动性，致使唯心主义“抽象地”发展了“能动的方面”（4）。在《唯物主义和经验批判主义》一书中，列宁引用唯心主义哲学家莱维的话，“反证”主体能动性理论在马克思主义哲学中的重要地位，莱维说：“马克思认为遗憾的是，唯物主义曾经让唯心主义去评价能动力[即人的实践]的作用”，所以“马克思认为：应该把这些能动力从唯心主义手中夺过来，也把它导入唯物主义的体系中”。（5）列宁继承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结合苏联社会实际，领导苏联共产党和人民群众，推翻了资产阶级的反动统治，建立人类历史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就是马克思实践唯物主义、主体能动性理论的伟大胜利！

3、毛主席是把主体能动性从唯心主义手中“夺过来”，并把它导入辩证唯物主义体系的大师。毛主席坚持和发展了马克思“实践的唯物主义”理论，既同否定客体，否定客观世界，无限夸大主体意识的唯心主义划清了界限，又克服了旧唯物主义贬低、否定人的主体能动性的“主要缺点”，他在《实践论》、《矛盾论》、《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里来的》等哲学著作和大量的军事著作中，对主体能动性理论的阐述，为马克思主义哲学宝库增加了无比光辉灿烂的篇章，特别是在《论持久战》中专门写了《能动性在战争中》一章，在批判“不根据和不符合于客观实事”“主观地看问题”的“空想”、“假道理”的同时，对在战争中发挥主体能动性理论论述之精辟，运用之精妙达到了极致，他说：“思想等等是主观的东西，做或行动是主观见之于客观的东西，都是人类特殊的能动性。这种能动性，我们名之曰‘自觉的能动性’，是人之所以区别于动物的特点。一切根据和符合于客观实际的思想是正确的思想，一切根据于正确的思想的做或行动是正确的行动。我们必须发扬这样的思想和行动，必须发扬这种自觉的能动性。”他还指出：“指导战争的人们不能超越客观条件的许可的限度期求战争的胜利，……战争指挥员活动的舞台，表现建筑在客观条件的许可之上，然而他们凭这个舞台，却可以导演出很多有声有色、威武雄壮的戏剧来。在既定的客观物质的基础上，抗日战争的指挥员就要发挥他们的威力，提挈全军，去打倒那些民族的敌人……这里就用得着而且必须用我们的主观指导的能力。我们不赞成任何一个抗日的指挥员，离开客观条件，变为乱撞乱碰的鲁莽家，但是我们必须提倡每个抗日战争的指挥员变为勇敢而明智的将军。他们不但要有压倒敌人的勇气，而且要有驾驭整个战争变化发展的能力。指挥员在战争的大海中游泳，他们要不使自己沉没，要使自己决定地有步骤地到达彼岸。作为战争指导规律的战略战术，就是战争大海中的游泳术。”（6）在伟大的人民战争中，毛主席对辩证唯物主义主体能动性理论阐述之精辟深邃，运用之娴熟巧妙，战绩之卓著辉煌，令全世界政治家、军事家、哲学家惊叹不已，望尘莫及，不服不行！特别是在毛泽东思想指引下，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打倒了国内外阶级敌人，取得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伟大胜利，打出了一个红彤彤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实现了中国历史上最深刻最伟大的社会变革，为当代中国一切发展奠定了根本政治前提和制度基础。”（7）建国后，毛主席又提出“要让哲学从哲学家的课堂上和书本里解放出来，变成群众手里的尖锐武器”的伟大号召（8），为广大人民群众运用辩证唯物主义、历史唯物主义哲学武装头脑，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指明了方向。

三、方法研究：坚持辩证唯物主义哲学党性开发能力源泉

综上所述，关于主体能动性理论是马克思主义世界观的一块重要的理论基石，是辩证唯物主义区别于唯心主义和一切旧唯物主义的根本标志。笔者以为它有三个基本方面：

第一，主体能动性坚持物质第一性、物质世界本原性的哲学党性。恩格斯指出：“思维对存在、精神对自然界的关系问题”是“全部哲学的最高问题”，“凡是断定精神对自然界来说是本原的，……组成唯心主义阵营。凡是认为自然界是本原的，则属于唯物主义的各种学派。”（9）

辩证唯物主义认为：自然界、客观世界，小到个人学习、工作、生活、务工、务农、企业经商，大到“国之大者”治国理政，乃至“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国际形势，都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存在，有其自身发展的客观规律。因此，在客观事物面前，任何人的主体能动性的发挥，都不能不受制于客体。任何正确的思想意识，无论它们表面看来多么抽象，多么超物质、超现实，都只应是对客观世界正确的反映，正如马克思所说：“观念的东西不外是移入人的头脑并在人的头脑中改造过的物质的东西而已。”（10）也如《共产党宣言》所说：共产党人的理论原理“不过是现存的阶级斗争、我们眼前的历史运动的真实关系的一般表述”（11），又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说：马克思的学说“是马克思对所处的时代和世界的深入考察，是对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深刻把握”，所以“马克思的思想理论源于那个时代又超越那个时代，既是那个时代精华的精华又是整个人类精华的精华。”（12）总之，就是列宁在《哲学笔记》中所说的“物质的抽象，自然规律的抽象，价值的抽象等等，一句话，那一切科学的（正确的、郑重的、不是荒唐的）抽象，都更深刻、更正确、更完全地反映着自然。”（13）

这就告诉我们，坚持人的主体能动性，必须坚持马克思主义辩证唯物主义哲学的基本原则，反对一切不顾客观实际的唯心主义。

第二，主体能动性十分强调主体的“主动”精神。从一定意义上说，主体能动性也可以叫作“主体主动性”。它认为和物体之间相互碰撞不同，和动物的自然本能不同，主体在客体面前不是被动的因素，而是一种创造力，不是主体受到了客体的刺激才认识了客体，而是在主体对客体改造的实践中，才认识了客体，这是辩证唯物主义主体能动性理论最本质、最主要的规定，是它和一切旧唯物主义的根本区别。

第三，主体能动性的发挥有自己的客观标准。主体能动性的发挥，既不是无能为力，也不是“任意率性”、自我膨胀、为所欲为，而是有一个“最佳状态”。超过了客观条件所允许的限度，乱碰乱撞，或在客观条件允许的限度内，不去“抢抓机遇”，善作善成，都会影响主体能动性的发挥，影响人的能力的施展，影响各项工作的实际成效。

鉴于以上三点，要正确调动人的主体能动性，开发人的能力资源，应当注意以下几点：

1、必须真学、真信、真用辩证唯物主义哲学，坚持客体、客观世界的第一性原则。世界是物质的，物质是运动的，运动是有规律的，规律是可以被人认识和掌握的。人的主体能动性是人们在改造客观世界的实践中，对客体、客观世界的认识符合于客观事物及其规律性，并以这种对规律性正确的认识，实现对客体、客观世界的改造，要而言之，就是毛主席教导的“实事求是”：“‘实事’就是客观存在着的一切事物，‘是’就是客观事物的内部联系，即规律性，‘求’就是我们去研究。我们要从国内外、省内外、县内外、区内外的实际情况出发，从其中引出其固有的而不是臆造的规律性，即找出周围事变的内部联系，作为我们行动的向导。”（14）任何人的思想、意见，领导机关的方针、政策，一二三四、甲乙丙丁的制度条款，都不是某些人头脑中固有的，只能是客观事物、社会实践在人的头脑中的反映。党的二十大后，中央要求大兴调查研究之风，就是要把各方面的工作建立在客观事实的基础之上。为此，就必须杜绝任何本本主义、主观想象、先入为主等等脱离实际的、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所谓“能力”，决不允许把革命导师从唯心主义手中已经“夺过来”、导入唯物主义体系的“主体能动性”再被唯心主义“夺回去”，坚决反对一切封建迷信的哲学倒退、堕落行为。

2、必须坚持主体的主动地位。主体能动性是“实践的主体能动性”，是主体对客体的认识、对客体的改造“实践的唯物主义”，这种主体对客体的认识和改造，具有主动性、目的性、创造性的特点。因此，要在实践中，千方百计提倡、培养、调动人的改革意识、创新意识、开拓精神和独立思考的能力，在客观条件允许的限度内，大力倡导解放思想，努力做到有所发现，有所发明，有所创造，有所前进；反对一切停止的论点，悲观的论点，无所作为和骄傲自满的论点，决不允许再回到旧唯物主义的体系。

3、必须努力学习文化知识，提倡“多思”。没有文化知识的头脑，在认识和改造客观世界中当然谈不上什么主动性、目的性、创造性，也谈不上主体能动性和能力。文化是知识的载体，知识是能力的载体，大脑是思考的载体。人的能力的差别，是主休能动性的差别，是头脑中文化知识“活跃”程度的差别，归根到底是大脑思考力的差别。如上所述，人的头脑储存的文化知识，不仅是对旧事物的以识，主要的是在实践中“调动”头脑中“库存”的知识，对新事物、新信息、新知识的认识、选择和接收；一个人大脑“接收信号”的强弱，不仅在于其头脑中“储存”知识的数量和质量，主要的还在于这些知识，在他头脑中的“活跃”和主动程度、是否善于思考。

说能力是知识，这不全面。知识在书本或其他载体中，没有进入人脑时，还不是能力；即便进入人脑，没有经过认真思考和实践，仍然不是能力；既有知识又善于思考，善于实践，知识才能成为主体能动牲，才是能力；战国时的赵括，兵书战策倒背如流，到战场上指挥打仗，导致全军覆没，就是因为他的知识仅仅是从书本上得来的，没有经过实践。从古至今，此类正反两方面经验俯拾即是。

主体能动性的发挥离不开“多思”。工人瓦特从火炉上的开水壶盖被蒸汽冲起，成功地改良了蒸气机，引起大机器时代的工业革命，是因为他善于观察和思考。毛主席曾表扬岳飞用兵“运用之妙，存乎一心”，要我们善于思索，他说：“脑筋这个机器的作用，是专门思想的。孟子说：‘心之官则思。’他对脑筋的作用下了正确的定义。凡事应该用脑筋好好想—想。俗活说‘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就是说多想出智慧。”（15）

4、必须创造发展人的能力的宽松环境。主体能动性是人类特有的。人与人的智商虽然有差别，但每个人都希望发挥自身主体能动性，都希望自己有能力、有大能力。因此，创造调动人的主体能动性的宽松环境，是造就人才，搞好工作，加快中国式现代化建设的重要环节。

宽松的环境，除了尊重知识、尊重和重用人才等政治环境外，还体现在生活实践的方方面面。例如父母对孩子，教师对学生，上级对下级，领导对群众等等，到处都有一个调动工作对象、客体的主体能动性的问题。父母对孩子的生活大包大揽，孩子就不长出息；教师对学生搞“填鸭”式教育，不利于学生独立思考；上级对下级、政府对企业统得过多、过死，下级和企业没有了自主权，工作和经营效益肯定不会好；领导人的能力强，是大好事，但他的主体意识“强化”到“老子天下第一”，什么事都是他一个人说了算，肯定要把事情搞糟。有句话叫“能者多劳”，其实是“劳者多能”，如果老是他自己“能者多劳”，那么他的周围可能要形成一群“不劳无能”的懒汉或低能人。诸葛亮是“智慧”的化身，且忠心耿耿，平生勤勉，鞠躬尽瘁，“惟恐他人不似我尽心也”，但到“五丈原”累死时，也没有培养出理想的接班人來，是因为他事必躬亲，姜维等人得不到实践锻炼，主体能动性得不到发挥的缘故，“三国蜀先亡”或许与此不无关系。

5、归根到底必须坚持党的根本宗旨指导下的主体能动性。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共产党宣言》毫不掩饰马克思主义政党的阶级性，旗帜鲜明站在无产阶级和广大人民一边”（16）。

马克思主义哲学的阶级性表明，马克思主义哲学是无产阶级解放全人类的哲学，为无产阶级和大广大人民群众谋利益的哲学，马克思主义哲学所提倡的人的主体能动性，是“为公”的主体能动性，与封建主义、资本主义私有制和私有观念、个人主义的所谓“能力”格格不入。“唯心”和“私心”是一对孪生兄弟，唯心主义往往与“利己主义”穿“连裆裤”。

一个时期以来，我们的哲学领域，不但没有遵照马克思的教导，把主体能动性从唯心主义手中“夺过来”，反而丧失大批唯物主义阵地。特别是一些党员领导干部，甚至高级干部，把党的全心全意为人民服的根本宗旨，丢到了九霄云外，堕入彻底的唯心主义的泥坑，他们“不信马列信鬼神”，不靠实践靠“天命”，求签卜卦、烧香拜佛，以“保佑”他们升官敛财、保官保财，把封建迷信、唯心主义和资产阶级个人主义发挥到了顶峰；他们有的贪污上亿、数亿、数十亿，房屋成百上千，小秘小三妻妾成群，据传某市一个副市长光“房本”就一百多斤；……在这种所谓“能力”的支配下，他们一个个走向了背叛党和人民的不归路，有的锒铛入狱，有的掉了脑袋，有的从几十层的高楼上纵身一跳，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凄凄惨惨戚戚，害国害民害己……，影响之恶劣前所未有。

历史和现实，都有一些人把所谓“会来事”当成了“能力”，把“人情达练是文章，世事洞明皆学问”作为人生圭臬，把讨好谄媚、溜须拍马、请客送礼、拉帮结派、结党营私、弄虚作假、拉关系、走后门，搞两面派、做“两面人”，当成“有本事”“有能力”；不得不承认，自古以来，也确实有一些人用这一套“处事哲学”，取得了个人的所谓“成功”，如古代的赵高、高俅、秦桧、严嵩，当代的周、徐、郭、令等等等等，虽官居高位，但最终为人民所不齿。

至于当代那些靠投机取巧，钻政策空子，盗窃国有资产富起来的蛀虫；以及上述提到的那些与国内外资本勾搭连环，权钱交易，“富可敌国”的腐败分子；还有靠抹黑人民军队、污蔑人民领袖、糟蹋自己祖国，制造文化“垃圾”、恶心中国人民的“作品”得来“世界大奖”的“作家”……如此这些违背历史发展规律、违背人民意志的所谓“能力”，均为马克思主义、共产党人和一切正直、善良的人们所坚决反对。

马克思指出：“哲学把无产阶级当做自己的物质武器，同样，无产阶级也把哲学当做自己的精神武器”。（17）让我们遵照马克思的教导，用马克思主义实践唯物主义主体能动性武装头脑，增强理论思维，开发智力资源，促进人的全面发展，提高人民素质，发展正能量能力，把一切唯心主义、资产阶级个人主义扫进历史的垃圾堆，让辩证唯物主义、历史唯物主义哲学占领中国哲学王座，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和共产主义伟大理想而奋斗！

注释：

（1）《习近平《论党的宣传思想工作》第40页

（2）《毛泽东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6月版第817页

（3）《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133页

（4）上述马克思《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第1条

（5）列宁《唯物主义和经验批判主义》一书第95页

（6）《毛泽东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6月版第477——478页

（7）十八大报告

（8）《党建》网2022年12月26日《毛泽东六次讲雷锋两次看<雷锋>》1963年5月杭州会议谈话

（9）《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230、231页

（10）《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93页

（11）《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413——414页

（12）习近平《论党的宣传思想工作》第321页

（13）列宁《哲学笔记》人民出版社1966年10月版第181页

（14）《毛泽东选集》第三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6月版第801页

（15）《毛泽东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6月版第948页

（16）习近平《论党的宣传思想工作》第308页

（17）《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第1卷，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16页

2023年5月18日

（作者系河北省文化市场管理委员会办公室原主任、中国社科院世界社会主义研究中心特邀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