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仰:"宪政派"到底要改变中国什么?
前几年,媒体和网络上热炒的词汇叫做“普世价值”。目前,这个词已经有点变味了,部分网民们用“扑食价值”、“铺市价值”、“扑屎价值”等贬低性词汇来代指它。竭力鼓吹、拥护、推广“普世价值”的人,也被网民称为“普世太保”。“宪政”一词是在“普世价值”被网民尽情嘲弄后出现的替代词。学术含义虽然不同,但不必细究,关键是,两者的政治目的都差不多。估计用不了多时,“宪政”这个词也会变味。原因就在于学术概念本身与推广、利用这一概念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差异。
有一次,我参加一个“宪政派”召开的学术会议,主持会议的“宪政派”代表人物说:对于一些最基本的东西,应该有共识吧?比方说,言论自由。我回答说:普世价值、民主、自由、宪政等等,这些概念我都接受,但是,一落到实处,例如,民主怎么做?自由怎么实现?宪政的具体方式?恐怕真的难以有共识。那个会议已经过去了,今天我还是想说明一下。普世价值以及它所包含的民主、自由等衍伸内涵,包括当前众说纷纭的“宪政”,本身并不是个坏东西,当然,它们也不能用“好或坏”来形容。从概念到实践,上述内容都有一定的道理,都值得探讨,值得在现实中运用。然而,这并不是这些概念以及相关的舆论现象的全部。当今中国,对此仅作学究式讨论,就容易被一叶障目。
网民用自己的语言把“普世价值”之类的概念搞臭,并不是因为“普世价值”本身。而是因为在中国推广“普世价值”的人,塞进了大量的私货。他们用“民主”、“自由”这样的普世概念大肆宣传,其实干的是“挂羊头卖狗肉”的行为。比方说民主。一般意义上,民主之“民”是指普通民众,而在推广所谓“普世价值”的人那里,民主之“民”,实际上就是富人。他们偷换了“民”的概念,嘴里说的是普通民众,心里想的和实际做的,其实就是有钱人。对于“宪政”也一样。一般意义上的“宪政”就是依照《宪法》来施政。我们国家有《宪法》,依照《宪法》施政也没什么问题。然而,在特意鼓吹“宪政”的人那里,他们的“宪政”无非就是一件事:多党轮替执政。只不过从1957年“反右”以后,“多党轮替执政”这个词在中国媒体上不便公开出现,他们便用“宪政”来代替。有人说,这样表示当今某些人半个多世纪都没什么长进,此话不太确切,换汤不换药地换说法,就是长进。
换一个角度说,即便某些人在“普世价值”、“宪政”中塞进大量私货,即便我们看明白了他们“挂羊头卖狗肉”的行径,也没必要以敌对的意识针锋相对。他说“民主好”,我就说“民主坏”;他说“要宪政”,我就坚决不要。这种方式同样是意气用事。我始终认为,民主没有好坏一说,民主只是工具,看我们怎么用。宪政也同样。世界上并没有唯一的、绝对正确的“宪政”。他要他的宪政,为了他自己的利益,我们没必要说“我们不要宪政”,而是应该理直气壮地认定:我的也是宪政。
“宪政”这个词汇在近代出现,与西方文化的扩张有关。事实上,在中国几千年的历史上,宪政早就存在,只不过没有这个专用词汇而已。比方说宋代赵匡胤的“祖宗家法”,实际上就是中国古代的宪政,那是在皇帝制度条件下治理国家的最高原则,其价值和意义,与当今的宪政概念没有区别。政治制度变了,宪政的具体形式也会相应改变,这一方面说明“宪政”并不唯一;另一方面也说明,“宪政”的概念并不属于西方,中国人早就在实践了。即便在西方社会,从欧洲到美国,各个国家的“宪政”也不完全一样,凭什么某些人主张的“宪政”形式就必须成为唯一的选择?
当然,我也理解某些人在批驳普世价值、民主、宪政这类概念时的用力过度。因为,当今中国社会,媒体和舆论已经在资本的操控下呈现一面倒的现象,缺乏心平气和讨论真问题的环境。资本操控的舆论以高分贝的扩音器,偷梁换柱地兜售着他们“挂羊头卖狗肉”的主张,以强奸民主的方式来推广他们的观念。普通民众未必能分辨清楚,一些看清真相的人在资本操控的媒体中不仅发不出声音,而且还常常被资本媒体诬陷、歪曲,因而忍无可忍,被迫走向对着干的极端。殊不知,这样的极端化,某种程度上恰恰是中了对方的诡计,显得他们挺优雅、高尚,显得他们的对手水平很差。在力量悬殊的时候,更需要智慧和有效的应对策略,而不应该感情用事。
他们是假民主,并不代表我们不要民主。他们要的是多党轮替的宪政,并不代表我们不要宪政,话语权的争夺,不仅仅只是批驳对方,还应该主动占据制高点。我们对民主是如何理解和实施的,我们对宪政是如何依照宪法施行的,应该理直气壮地阐述,并将其放大,这才是自信。道理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不急需要批驳对方,还需要自己的建树,需要维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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