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宝林发言:按文艺规律办事
这次会,谈文艺观问题,抓住了根本。
我以为文艺观问题,最主要的就是要尊重文艺规律,一切按文艺规律办事。这是习近平同志的一贯看法。我有一个学生在习近平同志做福建省宁德地委书记时,在他手下当宣传部长。当时习近平同志曾经交待他创作一个反映福建老革命根据地的文艺作品,指示有两条: 一是要尊重文艺家; 一是要按文艺规律办事。结果比较成功。
文艺规律就是文艺本质。我以为,文艺有两个本质:一个是文艺的社会本质——反映的是文艺的外部规律;一个是文艺的特殊本质,反映的是文艺的内部规律。
文艺的社会本质规律,就是文艺是一种社会意识形态,它是反映社会生活并且为社会服务的,是有实践性的。所以为谁服务,就是一个根本的问题。党的文艺方针是文艺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要求弘扬主旋律,提倡多样化。这是一个非常正确的方针,凡是按照这个方针做的,就取得了很好的成果。但是,新时期以来,许多人抛弃了这个根本的方针,提出了或实行着种种错误文艺观,如“非政治化”、“非革命化”、“全盘西化”等,以致引起了许许多多文艺腐败的乱象。例如,把张爱玲捧上了天,甚至说她比鲁迅还高,成了“祖师奶奶”,一波又一波的“张爱玲热”,在文学界、影视界此起彼伏,她的书、传记、影视作品,排山倒海,乌烟瘴气。这是我们在文艺上的一次败仗。她是什么人?是美国中央情报局的人,她在香港美国新闻处(这是美国在东方指挥文化斗争的总部)曾经写过恶毒攻击新中国的两部长篇小说。她的作品在暴露她的家庭的腐朽和黑暗上有较高的艺术性,于是她的许多粉丝就按照西方的观点,大捧特捧。
这种“非政治”,其实是最大的政治,国内外敌对势力正是巧妙地用它打败了社会主义的文艺观,打杀了革命文艺。
这种观点影响很大。其理论根据是:“文艺是无功利的,反映政治就伤害了艺术。”有一篇总结20世纪中国文学的大文甚至说五四以来,文艺因为接近革命而造成了“致命的伤害”。接近革命就如此受伤害,那革命文艺就更不用说了。这就一棒子打死了革命文艺。所以在他主编的《20世纪文学经典·诗歌卷》中,连一首贺敬之同志解放后的新诗也不收,《回延安》、《放声歌唱》、《雷锋之歌》这样受广大人民欢迎的经典作品,因为是革命的,就全部落选,在这部所谓“20世纪文学经典”中,革命文学几乎全军覆没了。
我对此曾经写过一篇文章《论艺术的失落与回归》,曾经投稿江苏省社科院的一个理论刊物,被无理退稿,说“没有理论性,不像论文”。他们所说的理论,当然就是非政治、非革命的那一套理论了。此文后来收入几种贺敬之研究文选,也收入我的文集《民间文艺与立体思维》(中国文联晚霞工程·大众文艺出版社2010年出版)。
这就说明,有两种文艺观,一种是马列主义的唯物史观,强调文艺的意识形态性、阶级性和实践性,文艺要为人类进步、为实现崇高的共产主义理想服务。这是社会主义的文艺观。是符合文艺的社会规律的。另一种文艺观是超功利的、形式主义的,非革命、非政治的,否定文艺的社会性和意识形态性,不讲为人民服务,不讲大众化,只讲个人主义自我表现,只讲艺术技巧,不讲社会主义,更不讲革命。造成了文艺的倒退,造成了文艺界的种种腐败乱象。这是资本主义的文艺观。是违背文艺的历史规律的。
关键是对马列主义的态度。改革开放以来,有人把否定马列主义看成是思想解放,认为西方文化才是最进步的。
全盘西化,使新诗走上了绝路。就是一例。
我们的儿童影视中也流行打打杀杀的暴力镜头。这是照搬西方文艺,是毒害青年的,非常落后的。
什么是进步文化?我们北京市文联主席团曾经讨论过,大家一致的意见是,只有马列主义才是最进步的文化。只要我们有文艺史的基本知识,只要我们站在历史的高度看问题,必然会得出下面这个结论:我们的社会主义文艺正在创造着反映“新的人物”、“新的世界”的全新的文艺作品,这是人类历史上从未有过的最伟大的新文艺,当然是最先进的。
西方文艺总体上是落后的、过时的、老一套的资本主义旧文艺。就连其科幻作品也是打打杀杀,品位很低的。有人看到苏联解体,就以为马列主义不行了。其实,苏联解体的原因,正是因为他们放弃了马列主义、全盘西化,才化成了资本主义。如果我们也放弃马列主义,搞全盘西化,其后果是可以想象得到的。
在民间文艺界,全盘西化的问题也同样严重。1984年,中国民间文艺研究会的全国代表大会报告中,新上任的党组书记以思想解放为名,提出了一个新的民间文学定义,说“民间文学是民族无意识的精神文化产品”。在他主编的《民间文学论坛》理论刊物上,发表了山民的长篇文章,批判以我的教材《中国民间文学概要》为代表的“传统民间文学理论”,认为我们不讲无意识,而讲民间文学的思想性、艺术性,甚至还讲阶级性,是大错特错。我写了反驳文章,却一篇也不让发表。于是我只好在1992年2月22号的《文艺报》上发表了《评一种民间文学新观念——与刘锡诚同志商榷》的文章,对这种否定文学意识形态性的观点进行批评讨论。可是,他至今不承认错误,也不反驳我的观点。他现在还得到了现在的中国文联、民间文艺家协会的重用,成为他们的理论刊物《民间文化论坛》的特邀主编,因为他多次说他的反驳文章没有地方发表,我曾经多次给此刊物的主编和责任编辑写信,请他们发表他们的特邀主编刘锡诚反驳我的文章,可是至今没有发表。我断定,他虽然口头上说我的批评不对,但是他是无法反驳的。我的《中国民间文学概要》已经成为中国、美国、日本等国许多重要大学的教材,年年加印,出了第4版,并且还获得了意大利的人类学大奖——彼得奖。这是按文艺规律办事的结果。
客观规律是不可违背的。违背了一定打败仗,一定失败。其危险性还可以从文艺战争的事实中看出来。
战争是立体的,除了军事上围剿,还有经济的控制和文化的腐蚀。文化有时比军事更厉害。美国中央情报局的局长曾经在对英国BBC电视台记者的谈话中说,苏联解体是我们的功劳,我们从文艺开刀,以抽象派的艺术,打败了苏联的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最后取代了它。在意识形态上打败了社会主义,苏联当然就解体了。他们用抽象派的艺术为政治斗争的武器,打败了社会主义。这是对“非政治论”文艺观的绝大的讽刺。他们表面上并不谈政治,只是组织美国常春藤大学(耶鲁、哈佛等大学)的权威教授专家,鼓吹抽象派的“艺术创新”是多么伟大,同时通过市场拍卖,大大提高抽象派艺术品的价格,于是艺术家们趋之若鹜,都去搞抽象派的新艺术了,这就打败了社会主义的艺术。一些美国教授还说,这种艺术斗争的作用,超过了威力最大的原子弹。正如高尔基所说:青草覆盖的小山呀,看起来很美。但是,这是一个地下的碉堡,青草的下面有一个个枪眼,是很厉害的。
抽象派的艺术没有什么艺术价值,所以有人说,弘扬抽象派的艺术是不道德的。中央情报局局长回答说,我也知道这是没有艺术价值的,但是它能够帮助我完成瓦解苏联的任务,这就是很好的。
可是,我们的一些文艺领导人却把它捧得很高。我有一次去中央美术学院去看天才的肖像画家李琦的画展。这是古今中外少有的肖像艺术大师,画了那么多中国和世界的伟人肖像,画得那样传神。谁能比得上。可是,他的画展被安排在二楼的一个角落里。而在一楼和二楼的主要大厅的正中地位,却安排了抽象派、现代派的所谓“先锋艺术展”,有许多胡写乱涂、抽水马桶式的所谓艺术作品摆在那里。这就用抽象派先锋艺术打败了革命艺术。革命的崇高艺术靠边站了。这是触目惊心的大败仗!
我们的新诗也是如此,现在流行看不懂的“小众化”先锋诗,以抽象的诗句写哲理,成了玄言诗,走上了绝路。
我们的某些文艺领导人,当了帝国主义的俘虏和代表,排斥革命文艺。在文学界、新闻出版界,这种情况,累见不鲜。都是由于不懂艺术的社会本质,违背了艺术的外部规律所致。
本来还想谈谈艺术的特殊本质——内部规律:1.传情律;2、审美律;3.典型律;4、雅俗律
要牵扯到什么是艺术内容、形象思维论的缺陷等根本问题,时间不够了,以后再谈吧。
总之一句话,我们一定要按文艺规律办事,才能取得成功,才能打胜仗。违背了艺术规律,必然失败。这是我对习近平同志对文艺界讲话的认识,欢迎不同意见的批评。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是无所畏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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