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中国共产党独立创办的第一个空军航空训练班

原编者按

11月11日，是中国空军成立69周年纪念日。69年来，中国空军从无到有，从有到精，已经发展成为一支由多兵机种组成的现代化战略性军种，为维护国家主权、安全、发展利益作出了重要贡献。

在这样的日子里，我们不能忘记那些为了空军的发展作出贡献的人。本文所讲述的空军航空训练班的故事，就是向那些为创办人民空军而无私奉献的英雄致敬，人民永远不会忘记他们的功绩。

鹰击长空，逐梦高远。鹰有幼时，振翅成长。

长空就在那里。那里是天与地交汇的地方。那里是立体，也是远方。

早在1924年5月，中国共产党在建党不足3年、党员不足千人的情况下，就前瞻性地将目光从陆地延伸至天空，派出4名共产党员到孙中山办的广东航空学校学习，后又相继派出4批近30人到苏联学习航空。

此后，中国共产党在燃起星星之火、渐呈燎原之势的同时，从没有忘记头顶上那片蔚蓝的天空。

党在召唤，蓝天在召唤。

1938年2月党派43名同志进入军阀盛世才办的“新疆边防督办公署航空队”（简称新疆航空队）学习。在“借巢”培育航空人才的同时，我党还积极探索“筑巢育鹰”的路子，在八路军驻新疆办事处内秘密建立起由另十几个人组成的“八路军驻新疆办事处航空训练班”（简称新疆训练航空班）。这是中国共产党独立创办的第一个航空训练班，也是党独立创办人民空军的起点和基点。

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法国和德国的飞行员分别驾驶着各自的飞机执行侦察任务，却在空中不期而遇。双方先后拔枪射击，尽管都未射中对方，但两个人在空中的这番“战斗”却催生了人类战争史上第一架武装战斗机的诞生。天空成为人类一个新的活动领域，也形成了一个新的战场。

随后，一个新的军种——空军出现了。谁能控制天空谁就能主宰战争，而制空权的获得离不开强大的空军。因此，第一次世界大战以来，世界军事强国无不把建立一支空军作为军事发展的重要战略任务。

高瞻远瞩

在长期的革命战争中，在还不具备建立航校和空军的条件下，我军创造出用“小米加步枪”打败敌人“飞机加大炮”的制胜奇迹。但我们党在立足现实的情况下，从不曾忘记长空。

建党伊始，我党就着眼未来，把培养航空人才作为建立人民空军的起点，抓住一切时机和可以利用的条件，千方百计地培养、储备航空人才，为创建人民空军进行了艰苦的准备：先是安排共产党员和进步青年报考公开招生的国民党航空学校，还有计划地在国民党的航空学校发展共产党员，并先后派出4批近30人去苏联学习航空，表现了一个政党从一开始就具有的非凡的战略眼光和远见卓识。

全面抗日战争爆发后，新疆军阀盛世才为割据一方，寻求苏联的援助，便与中共友好合作。我党敏锐地利用新疆当时特殊的环境，于1938年2月，选调43名同志进入盛世才的新疆边防督办公署航空队学习。不久，中共中央又从延安派出一批17人到新疆学习航空。途径西安时经筛选，淘汰了11人，只剩下吴元任、李春华、林征、周元清、叶远枝、任平等6人到达迪化（今乌鲁木齐）。

同年9月，王弼、常乾坤从苏联回国到迪化。此二人受党派遣去苏联学习航空多年，毕业于苏联航空最高学府——茹科夫斯基空军学校，并在苏联空军服务多年，已晋升到校级军官。

此时，中共中央十年间（1925年——1935年）先后选送到苏联学习航空的四批人员（其中有已在苏联工作多年），绝大部分陆续回国参加抗战，主要骨干刘风、王连（朝鲜人）、李凡（李凡诺夫）、王田（朝鲜人）、刘春也都汇聚于迪化。

由于盛世才对共产党的戒心日增，不再接受这些陆续到来的中共人员进入他办的新疆航空队。于是，在周恩来的直接关怀、指导下，八路军驻新疆办事处主任邓发组织这些人，在办事处秘密组成了一个“航空训练班”，开启了共产党独立创办航空事业的征程。

独立组建

这个训练班是中国共产党绝对领导、完全在八路军驻新疆办事处活动的航空训练班。为了训练班的发展，周恩来特别指派原在陈济棠航空队学习飞行的中共地下党员郑德同志担任这个班的班长，留苏回来的常乾坤、王弼担任航空理论课教员。

班长郑德是我党早期派入国民党军校学习航空的地下党同志之一。抗战爆发后，他回到抗大担任教员，后又被派往新四军工作。他出身于香港的大户人家，与同为广东人的叶挺非常熟悉，叶挺便派他去香港采购新四军所需军用器材。在港期间，郑德与中共地下党员黄杰相识相知相恋。他俩回到武汉后，经周恩来同志批准结婚。

1938年，为了开创我党自己的航空技术培训班，奉周恩来指令，郑德赴新疆办事处参加航空技术人员的训练、组织、管理工作。他与黄杰在武汉匆匆离别时，黄杰已经怀孕。谁承想这一别竟成为永诀。黄杰生下儿子后，为纪念我党终于有了自己的飞行训练班，她特意给孩子取名叫“郑庆飞”。虽然这个孩子从没见过自己的亲生父亲，但他的名字却和父亲所从事的航空事业永远连在了一起。

为了革命工作的需要，黄杰忍痛将一岁的儿子郑庆飞托人送到香港郑德的大哥处寄养。直到1973年，经周恩来总理的过问，党组织将郑德与黄杰的独生子郑庆飞邀请到北京，在徐向前元帅家里，母子俩得以团聚。（郑德于1940年牺牲，后黄杰改嫁徐向前元帅）。

培育火种

这个小小的航空训练班，成员只有十几人，存在的时间只有两年，但犹如雨后春笋势不可挡。

为了办好八路军驻新疆办事处航空训练班，在郑德的领导下，常乾坤和王弼一边进行辅导授课，一边翻译资料、编写教材。开始时，他们手头资料匮乏，从苏联带回来的俄文资料也不多，研究和编译都受到影响。后来，通过组织出面，争取到一批苏联航空书籍，他们如获至宝，抓紧时间进行阅读，研究与编译，常乾坤编译出《飞行原理》《空中领航学》《空中射击学》，王弼主要编译了《航空发动机原理》。抗战胜利后，这些书籍成为东北老航校的主要教材，人民空军成立后初期创办的七所航校也都普遍使用了这批教材。

由于来航空训练班学习的都是知识青年，并且还有一部分是在苏联学习过航空知识的人，所以进步非常快。经过两年的理论学习，他们基本掌握了航空方面的理论知识。在盛世才“新疆航空队”学习的中共学员也利用周末常来这里补课。

需要强调的是，这个班是在中共驻新疆八路军办事处独立自主的绝对领导下，利用自有教员、自有教材、自有教学场地的“自培”教学，与“新疆航空队”的学员性质完全不同。这是我党第一次自己独立办航空训练组织、筑巢育鹰的初步尝试。

虽然由于当时没有飞机等航空器材，这个训练班没有进行实际上飞机操作，但却为日后东北老航校的建立积累了宝贵经验，储备了人才。经过该班理论培训的学员吴元任后来到东北老航校继续学习。由于东北老航校没有初级教练机和中级教练机，校领导经过认真研究，决定直接上高级教练机。可由谁来作这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呢？

当年新疆航空训练班的教员常乾坤此时已是东北老航校的校长了，他考虑到吴元任在新疆航空训练班时就开始学习飞行理论，航空知识学得扎实，就让吴元任承担放单飞的首飞。吴元任学习航空理论多年，只是没有机会摸到飞机，现在飞机就在眼前，他早已跃跃欲试了。于是，他高兴地接受了任务，仅仅由教员带飞了12个小时，就勇敢地独立飞行了。他是东北老航校所有学员中第一个放单飞的学员，12小时直上九九高教机，此壮举一举打破了国际上航空教育培训的先河。

赓续前行

1940年夏，欧洲战场形势严峻，经党中央决定、批准：八路军驻新疆办事处航空训练班全体人员分批返回延安，计划在革命圣地延安兴办航空学校。

当新疆航空训练班学员安全撤退后，以郑德为首的八名骨干同时到达八路军驻兰州办事处。然后，分两批每批四人返回延安。

郑德带领三人第一天走，王弼带领三人第二天走。不幸的是，郑德带领三名同志在通过国民党胡宗南部的封锁线时被截获，被关到西安的监狱。在8个月的关押时间里，郑德受尽了严刑拷打，敌人甚至用烙铁烙遍了他的前胸和后背，最后英勇就义。郑德在牺牲前，给妻子黄杰留下的遗书写道：“勤于革命，事业勿懈，则我虽死犹生”，他希望未见过面的儿子郑庆飞长大后要为国、为民族奋斗。

王弼、常乾坤等第二天走的四人，于1940年11月辗转回到延安。12月，他俩联名向中央军委和中共中央写信，说明因航空干部培养时间长，建议在延安及早筹建航空学校。为此，他们专门提交了一份空军军种建设计划。

1941年3月10日，中共领导下的第一个航校——延安航校在安塞县侯沟门村村东头的几排窑洞中秘密成立了。(当时为保密称“18集团军工程学校”，实际是航空工程学校）。王弼任校长，常乾坤任教育长。吴元任担任航校秘书，并继续学习航空理论。原新疆航空训练班的学员刘风、王连等担任教员。

1941年10月，工程学校合并到抗大三分校，成立工程队。因要学俄语，故编为俄文三队。

1944年5月，第18集团军总参谋部成立航空组。

1945年8月日本投降。根据战争形势的变化，1946年，我党将所有航空干部调往东北创办东北老航校，常乾坤任校长，王弼任政委。航校越办越大，一下发展为7个航校，为新中国迅速地成功培养了一批批优秀的飞行人员、机械人员、管理人员等。

1949年11月11日，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正式成立。

新疆航空训练班虽然存在时间不长，人员不多，但它的历史意义却极为重要。因为它是中国共产党第一次独立自主创办航空教育的成功尝试，它是党从外派学航空，到依靠自己的力量办航空的转折点。从独立创建新疆航空训练班开始，到创建延安航校，再到创建东北老航校，再到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正式成立，前后一共11年，这是中国共产党筹建空军的一条艰辛之路。

今年11月11日是人民空军成立69周年纪念日。回望80年前那些为人民空军创建做出卓越贡献的航空奠基人的传奇经历，揭秘中国共产党培养航空人才的特点和规律，对新时代在强军目标指引下“加快建设一支空天一体、攻防兼备的强大人民空军”具有重要意义。因为，胜利总是向那些预见战争特性变化的人微笑，而不会向那些等待变化发生后才去适应的人微笑。在军事技术迅速变化的新时代，谁敢于先走新路，谁就能打胜仗。

勇敢地飞吧，从历史深处振翅启航的天之骄子们！

尽情翱翔吧，拥有无尚荣光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

（本文资料由东北老航校研究会提供。感谢徐向前元帅之子徐小岩中将、常乾坤中将之子常砢会长等给予本文撰写提供的帮助。）

附：八路军驻新疆办事处航空训练班人员简历

1.郑德（航空训练班学员、班长）

1927年在广东航空学校学习飞行，后参加革命，曾在延安抗大教学；1937年根据叶挺要求去新四军工作；到香港为新四军购买器材时遇到黄杰，与其结婚。

1938年由于他学习过飞行，受党中央、周恩来派遣到新疆从事航空工作，担任新疆八路军办事处航空训练班班长。1940年撤回延安时，被国民党反动派杀害。牺牲时留有遗书给黄杰，“勤于革命，事业勿懈，则我虽死犹生”。

2. 王弼（航空训练班教员；苏联学习归来）

                  

王弼（1899.8.3～1977.8.31），1923年在南昌第一师范学校学习时，加入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1925年转入中国共产党；同年10月赴苏联莫斯科，入中山大学学习。1927年9月起，先后进入列宁格勒空军地勤航空学校（2年）和莫斯科茹可夫斯基空军学院工程系学习（5年）；期间，曾在苏联空军部队工作（任修理厂少校总检验师等职）。抗日战争爆发后回国。

1938年在9月，在八路军驻新疆办事处航空班任教员。1940年回延安后，历任第18集团军工程学校（为保密，实际是“航空学校”）校长、延安军事学院工程系主任、军委俄文学校秘书长；1944年5月任第18集团军总参谋部航空组组长。

1945年，“815”日本投降；9月2日，即奉命带领第一批筹建航校人员，乘飞机赶赴东北。飞机在张家口降落时损坏，他留下组建晋察冀军区航空站。1946年？月，第三批建校人员抵达张家口时，他即随该队继续赶赴东北。在东北老航校期间，历任学校政治委员、第二政委、副政治委员。1949年3月30日，中央军委航空局成立，任政委，兼老航校副政委。1949年11月任空军副政治委员兼工程部部长，后任空军副司令员。组织支援抗美援朝战争，参与组建新的航校和部队。1952年起任重工业部航空工业局（后为第二机械工业部第4局、航空工业部）第一副局长兼总工程师，第三机械工业部局长、顾问等职。1977年8月31日在北京病逝。

3. 常乾坤（航空训练班教员；苏联学习归来）

  

常乾坤 生于1904年，1925年入黄埔军校学习，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26年考入广州航空学校，任区队长，同年赴苏联，先后入红军中级军事航空理论飞行学校和航空领航员学校学习。毕业后任苏联红军独立大队中尉领航员、准校领航主任。1933年入苏联茹科夫斯基空军学院航空工程系学习。1938年回国。抗日战争时期，任迪化（今乌鲁木齐）新兵营航空理论教员；参与筹建八路军航空工程学校并任教务主任，中国人民抗日军政大学第三分校俄文大队（今北京外语大学前身、黑龙江大学前身）大队长，延安军事学院俄文大队（今北京外语大学前身）大队长，军委俄文学校编辑处处长，军委总参谋部高级参谋。抗战胜利后，参与领导筹建人民解放军第一所航空学校东北民主联军航空学校先后任副校长、校长。1949年任军委航空局局长。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参与组建空军，任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副司令员兼训练部部长，1950年参加抗美援朝，任中国人民志愿军空军副司令员，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副司令员兼空军学院副院长、空军工程学院院长和政治委员、空军军事科研部部长。1955年被授予中将军衔。获二级独立自由勋章、一级解放勋章。任中国航空学会第一届常务理事，第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

4. 刘风（航空训练班教员；苏联学习归来）

刘风（1910.5.22.—1980.11.14），原名陈彦，山东省招远县人。

1932年7月，加入共青团，任汪清县游击队总部联络员。

1933年5月，加入中国共产党，任东北抗日联军第一军二团连长。

1934年4月，由我党派往苏联莫斯科东方大学学习。

1935年8月-1939年5月，选入苏联空军第三航空学校学习飞行。 

1939年5月，毕业后回到新疆，在八路军迪化航空训练班学习。

1940年11月，到延安后任第十八集团军工程学校（航空学校）助教、抗大三分校工程队副队长、第十八集团军总参谋部航空组成员。

1945年9月， 从延安赶赴东北，参加创办空军航校。

1945年10月，收编日军航空队，任我军沈阳航空队副队长。

1946年1月，任东北民主联军航空总队民航队政委。

1946年3月， 任东北民主联军航空学校学生大队大队长。 

1947年4月， 任东北民主联军航空学校一大队大队长，后任教育长。

1949年11月，任空军第二航校校长、空军党委委员。

1959年， 任国家体委航空司司长。

1975年， 任中国航空运动协会主席。

5. 王连（朝鲜族；航空训练班教员；苏联学习归来）

1934年，由我党从东北抗日联军派往苏联学习。

1935年8月-1938年10月，选入苏联空军第三航空学校学习飞行。

1938年10月毕业后回国，后在新疆中共迪化八办航空训练班学习。

1940年11月， 到延安后任第十八集团军工程学校（航空学校）助教、抗大三分校工程队副队长、第十八集团军总参谋部航空组成员。

1945年9月，从延安赶赴东北，参加创办东北航校，教员班。

1946年9月，回朝鲜后任朝鲜人民军空军司令，上将。

朝鲜战争后，在金日成排除异己时，失踪。

6. 李凡（航空训练班教员；苏联学习归来）

（注：陈潭秋（左）和李凡合影）

1934-1935年期间，由我党派往苏联莫斯科列宁学院学习。

1935年8月-1938年10月，选入苏联空军第三航空学校学习飞行。 

1939年5月， 苏联毕业后回到新疆，在八路军迪化航空训练班学习。

1940年10月，在从迪化回延安的路上被国民党抓捕后牺牲。

7. 王春（朝鲜族；从苏联学习回来）

1934年，由我党派往苏联莫斯科东方大学学习。

1935年8月，选入苏联空军第三航空学校学习飞行。 

1938年10月，毕业后回到新疆，在八路军迪化航空训练班学习。

1940年10月，在从迪化回延安的路上被国民党抓捕后牺牲。（一说失踪）

8. 王天（朝鲜族；又称“王田”；从苏联回来）

从莫斯科回来，准备学习飞行的，编在迪化八办航空训练班学习。

1940年10月，在从迪化回延安的路上被国民党抓捕，后来跑了出来回到延安，报告郑德、李凡、王春牺牲，蔡姓女人叛变的消息。不久之后就回到朝鲜，后任朝鲜空军参谋长。 

9. 林征（来自延安的学员-1）

林征同志，原名王天聪，一九一八年九月六日出生于陕西省商县。在中学时代，即投身革命，于一九三六年二月在上海大厦大学附属高中加入“上海学生界救国会”，参加了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抗日救亡工作。一九三七年三月由上海返回陕西西安做救亡工作，同年七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十一月入延安抗日军政大学，参军入伍。受组织派遣，一九三八年二月去新疆学习航空理论，一九四Ο年十月调党中央社会部特别工作训练班学习，一九四一年二月担任党中央情报社会部秘书，一九四五年一月在延安炮兵学校学习。一九四五年九月调航空队任副队长，赴东北创建航空学校。一九四六年三月任大连水上公安局局长，一九四八年十一月任沈阳南市区公安局局长，一九四八年任东北航校大队政委，一九四九年五月参加了解放上海的战役，后任上海军管会空军部副部长，华东军区航空处副处长。

新中国成立后，从一九五Ο年二月到一九五一年三月，林征同志先后调任华东空军兼上海防空军司令部副参谋长、华东空军十二师第一副师长兼参谋长，一九五二年空军十二师由上海入朝作战，该师在朝鲜战场因战功卓著，受到毛主席和中央军委的称赞，林征同志本人荣获朝鲜民主共和国二级国旗勋章。一九五三年九月至一九五七年四月林征同志在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学院空军系学习，并以优良成绩毕业。一九五七年八月被任命为空军第六军司令部副参谋长，一九五五年被授予上校军衔，荣获三级独立自由勋章和二级解放勋章。一九五八年十一月任中国民航上海管理局党委副书记、监委书记，一九五九年二月任民航上海管理局副局长，一九六四年三月任中国民航局上海管理局副局长兼虹桥站站长。一九七四年至一九七九年，林征同志由上海调到民航总局指挥部帮助工作。一九七九年十月被任命为中国民航总局副局长，党委委员。

10. 吴元任（航空训练班学员，来自延安-2）

1937年10月入伍，就学于陕西云阳县青年训练班、陕北公学院学习。

1938年3月，他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1938年9月，赴新疆在中共迪化八办航空训练班学习。

1940年10月，回延安在中央党校学习。

1941年3月，在安塞十八集团军工程学校学习。

1942年，延安军事学院任教。

1943年，绥德抗大总校任教。

1945年赴东北航校学习，任教。

1949年空军被派往山东济南，组建第五航校，任第五航校校长。

1958年入闽轮战，亲自参与并领导了福州空军的组建，任空八军副军长。

1968年调往福州军区任空军副司令员，直至离休。

11. 周元清（来自延安：3）

周元清原来是清华大学的学生，回到延安后，到《晋西北日报》社作记者，后来到中央工作。

12. 叶远之（来自延安:4） 

回延安后因一个案子意外身亡。

13. 李春华（来自延安:5）

回延安后，回社会部从事隐蔽战线的工作。

14. 任平（来自延安:6）

回延安后，回社会部从事隐蔽战线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