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陈灿近影

一个国家沿着一首诗的韵脚在走（组诗）

中国在赶路

“走的再远，不能忘记来时的路。”

——题记

作者/陈灿

序诗

祖国，我心上的国家

我要用文字的车轮，把对你的爱

一行一行搬运出来

一

我调动起一个诗人的想像力

想着你的好，也想你的难

想着你大风中

把头埋下像一头牛

用头颅顶着风雨

爬坡过坎

行走在大漠

行走在草地雪山

从今天的角度看过去

行走在无人区里的一支队伍

那每一个驱动的身影

多像一个个跳荡的音符

在用自己的命为一首大合唱

努力发出自己的声音

多像是一个个深情的汉字

向脚下的土地表达自己

发自内心由衷的情感

噢，不--请再仔细看看

那分明就是一首诗在走啊

一首前无古人的诗在走着

一直走了二万五千里

才走出一首诗的题目

叫作——长征

那是一个国家

沿着一首诗的韵脚在走着

在这样一场气势磅礴的行走中

没有一个文字能够迈着悠闲的脚步

在兵荒马乱中安营扎寨

更没有一道布满血丝的目光

能在残阳中落荒而逃

只有一个埋伏在心中的名字

一块意志的铁

在走，在走

走啊走啊，多少年来

真的不知道

是一条道路走成了一首诗

还是一首诗被走成了一条道路

行走在这条路上的人

都怀着朝圣一般的心情

目光坚毅，脚步铿锵

直到今天依然没有停下

一直在走着

那怕有的掉进无声的雪谷

陷进不能自拔的沼泽

也坚信自己披了一身好山水

那是一个国家在走

——中国在赶路

二

这就是一支队伍出发时的样子

他们走在种满愤恨的土地上

那时他们心上的国家没有春天

而他们每一个人的心中

都揣着一个火红火红的信念

他们愿意燃烧自己为国家取暖

他们要给子孙留下一个没有恨的人间

从今天这个角度来说

他们的确生而有憾

但他们死而无憾；

他们的确生而有痛

但我们死不足惜！

这就是一支队伍最初的模样

他们在不知不觉中跑丢了自己的影子

却收拾好了一个兵荒马乱的旧河山

那是一个国家在走

——中国在赶路

三

现在，我们把一首诗摊开来

如果再仔细阅读一遍

就会清晰地看到一些字句上

还粘着当年的草叶、污泥、汗渍

叹息、呻吟和早已暗淡的血迹

这首诗很长很长

这样一首长长的史诗啊

她不是哪一位诗人用笔写出来的

而是一群穿着草鞋的队伍用脚踩出来的

是的，她是岂今为止

世界上最独特的一首长诗

二万五千里的长句，一气呵成

至今我仍然喜爱这首诗的意境

让你在阅读中不仅仅

发出一声声赞叹

而且会让你从内心深处

产生惊惶，震撼又肃然起敬

那是一群人为另一群人

用命铺设出的一条有韵脚的长路

只要你走上去骨骼的裂痕里

会有一只展翅的鹰扑棱棱飞出来

如灵魂策马，追赶落月日升

那是一个国家在走

——中国在赶路

四

后来，在这条道路上

行走到最关键时刻，人们听到

一个声音提醒着身后追随者的脚步：

“走的再远，不能忘记来时的路

不能忘记为什么出发。”

噢，那声音不仅仅是提醒

那是告诫，更是新长征途中

一声伟大号令

是啊，一束幸存的光阴可以作证

一块活着的石头可以作证

无论那些走到今天还是

没有走到今天的人们

在这样一场伟大的集体创作中

一些人把自己化作一块块石头的灵魂

作为路标或田野里的种子

或者把自己融进了一首诗

不可或缺的一个字

一个词一个顿号逗号亦或

感叹号破折号省略号……

把自己化作了心中红色江山的一部分

像一面鲜红的旗帜

无论是在晴空下还是风雨中

你从任何一个角度看上去

那都是无数颗心织就的锦绣

一支队伍就是追随着心中

那一道红——在走！

那是一个国家在走

——中国在赶路

五

而这条路就是

从上海滩石库门里走出来的

就是从江南烟雨中

那只红船的内心走出来的

在这样一条长长的路途上

我们一直在走

从茫茫雪山草地走出来

从苦难困顿中走出来

从陆地走进海洋

把波光粼粼的海平面

走成一块迷人的丝绸

把大海航行中一个人内心翻腾的巨浪

构划成人类命运共享的思想

海上丝绸之路呵

从郑和下西洋就已经播撒下

东方文明的种子

从马可波罗自西方来到东方

就带走文明互鉴的曙光

我们从来不把自己的爱强加在别人头上

我们也不会把别人的爱无端挽留

即使走进一片陌生的土地

我们只是为了彼此多一份了解

学会一门异域的语言真的就是为了

把心里话真诚顺畅向你表达

大海知道我们每一次奔赴远海

都是想把东方文明的笑容

紧握着你的手望着你的眼睛再笑一次

大海知道我们带走的也只是对你深深思念

一条路就是这样

像一条红丝带飘落在人间

飘落在一群担当者的肩头

无论是那条走了千年的古丝绸之路

还是今天启航的海上丝绸之路

亦或是沿着二万五千里长路继续往前走

每一条都是落在肩上的责任与使命

如同纤夫肩头那道深深忍耐

在没有路的地方走出了

一条人间奇迹

那是一个国家在走

——中国在赶路

六

世界终于看到了

一条波光粼粼的海上丝绸之路

看到了一个

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中国方案

一位新时代的领航者

将一条红色小船的初心

紧紧把握在手里

驾驭中国这条大船

劈波斩浪锐意前行

你看，全球瞩目的杭州峰会

让世界坐在了同一条船上

这条船，从南湖到西湖

沿着一条古老运河

走过了将近一个世纪

两条船，一条轨迹

两个湖，已经是二重天地

当年南湖里的那条红船

在浆橹声里把身处灾难中的中国人民

划进安全水域

西湖里的这只船那一天

乘坐着来自世界的领导者

这艘船由中国舵手引航

他们一边领略中国风采

一边探讨着一份由中国人民提供给世界

探索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中国方案

这是让全世界惊叹的一条船

这是最具有中国特色的一条船啊

行进在风平浪静的西子湖里的这条船

让多少华夏儿女心潮起伏久久难以平静

难以平静的是江潮激荡是海潮汹涌

是一次又一次的春潮澎湃

这一次次春潮涌动啊

都让一条道路更加清晰

都让大地提振一次精神

都把一个国家的位置提升一个新高度

这国家的高度就是人民心中的高度

一个国家在人民心中的高度

就是一个国家在世界心目中的高度！

那是一个国家在走

——中国在赶路

七

群山沸腾的土地上每一寸都有血

鲜花盛开的村庄里每一朵都有心

黎明前提灯的追梦人

每一位怀里都揣着一支歌上路

从石库门走到天安门

每个人都有一颗不变的初心，如同

每一条河流都有着源源不断的热爱

因为，还有那么多路等着我们去走

中国的路上繁花似锦

中国的路上道阻且长

那是一个国家在走

——中国在赶路

 

从春天到春天

——致敬美丽中国

文/陈灿

序诗

请让我深情铺展开大地这张稿纸

我要用山清水秀的方块字写下美丽中囯

一

从春天到春天

七十年光阴不及盈握轻轻走过

走过夏走过秋走过冬手挽着手

五十六个民族并肩走过四季如歌

山一程水一程春天的故事

在春天的中国热情传播

看啊从春天到春天海晏河清

每条河流都有一个温暖的名字

听啊从春天到春天山花烂漫

枝头挂满幸福的笑脸与欢乐

在这个可以看得见诗歌的季节里

我按捺不住满腔激情以灵魂作笔

调试饱蘸着心头热血

左一撇山青右一捺水秀

将憋了一肚子的爱和美

用大胆泼墨的手法尽情挥洒

全部奉献给心上的你——中国

二

从春天到春天

中国的美丽是土地

舒展了愁容眉头不再紧锁

其实我知道我是一个脸上粘有泥土的人

我是从皖北平原上走出来的孩子

我的记忆一直走在泥泞的童年深一脚浅一脚

我知道我写下春天并不是每一个春天都接近完美

我写下花朵并不是每一朵鲜花

任何时候都能够随心所欲绽放

即使一朵花在春天里盛开

对春天的心事并不是都能够真正懂得

但我已经把泥土作为徽章标识在脸上

我相信美丽的事物离泥土最近

从春天到春天一个鲜花盛开的村庄

一直在我心窝里住着

三

多少年前撂荒的土地上

萋萋荒草织满束缚思想的缰索

直到一张父辈脸庞一样绉绉巴巴的纸

也像一块撂荒的土地窸窸窣窣

在十八个农民面前把自己摊开

那命一样薄薄的一张纸啊

在一盏油灯下记录了历史的承诺

他们写下誓言他们摁下指印

如同押上了十八条性命

这是那一年发生在安徽凤阳小岗村

一个惊天动地的大事件

中国农民在这里艰难爬过一道历史的大坡

当初他们不知道以后日子会变成什么样

他们都知道活下去日子绝不能再这样

这些坚定的身影决绝的目光就像是一个工匠

执着地从一块石头中掏出一尊醒世雕塑

土地里压制梦想无法长出自由的庄稼

天空中闭着眼睛视野超越不了井底之蛙

其实我更想说当年那十八位农民的手指

在一张土地般朴实的纸上摁下生死契约

天已被他们捅出了十八个窟窿

地已被他们捅开了十八个口子

那十八个指印如同十八粒饱满的种子

撒在了希望的田野上开出

十八枚指纹印一样的花朵

一直怒放在历史的册页上召示我们

要在自己的土地上种下自己的稻菽

让每一根谷禾如同我分行排列的诗句

都在抽穂扬花灌浆颗粒饱满

努力把自己的头一再放低

让一首诗内心充实五谷丰登安康祥和

大地芬芳啊喜看农民兄弟

在第一个属于自己的节日里

把千重稻浪与十里蛙声一同收割

四

从春天到春天

中国的美丽是校园钟声

敲开了校门敲醒了沉睡的书本闲置的课桌

从春天到春天每一颗小草

都找到了自己向上生长的位置

他们搂住了一个挂着朝露充满希望的早晨

搂住了一颗小草努力生长的梦想

搂住了大地内心发出的绿色呼吸

啊一颗小草也有自己的愿望心灵深处的歌

那是早早醒来的初春那是兴奋不眠的星夜

拖着满腿脚泥水走上田埂捧起了干净的书本

他们把积压在灵魂最底层的萌生物捧在了手上

他们把自己的未来捧在阳光下再一次考问

他们是农家的孩子是城市待业的青年

是已经为人父母的中年是怀揣梦想

对自己对脚下的土地都有要求的一代

他们不再相信又坚信岁月不能够再度蹉跎

他们大踏步豪迈地走进了机遇打开的大门

把一切想法都写在时代的答卷上

一朵白云看到了你捧着录取通知书

手如同风中的草叶一样抖个不停

泪水在脸上流个不停我知道那一刻

他们的心也颤抖不止

血液也加快了流动

从此他们坚信着一切心中曾经的不相信

相信春天每一颗小草都会找到自己的出路

五

从春天到春天

中国的美丽是一棵树

再大的风也摇不动对脚下故土那份深情坚守

一棵树知道心中的乡愁有多深

从根系到枝叶虽然有一段干净的路途

无论是开花的季节还是枝头已经结出累累硕果

它们同泥土都有一条扯不断的血脉

一棵树同我一样脸上也是粘着泥土的植物

无论是生长在山顶还是扎根在山脚

请相信每一棵树都是我们的父老乡亲

霜天万里一颗心滴下一滴思乡泪

如同一棵树落下一片树叶

又像一滴雨离大地那么遥远

一有机会便迫不急待落下来

亲吻拥抱拍打着直往土地怀里钻

那深情那份内心的喜欢那份爱恋

掉落在地上都不会摔成两半

大地葱茏山河故人

谁也无法从它们心中搬走

那一颗千年不朽的芳心

春风吹动了青山

那是每一棵树都有了魂

每一根草木都有了一个绿色的梦

六

从春天到春天

中国的美丽是一条河

拐过了那么多道弯从没有改变流往家的方向

一条河流一直走在回家的路上

只有一条河与我的命脉紧紧相连

无论走到那里血管一样

流淌在全身每一个角落

河滩上也曾留下我徘徊的脚印迷茫的目光

站在岸边看河面上一道拖船

将一个少年好奇的心事带向远方

我在河岸边捡拾流不走的记忆

我在记忆深处摸着一块石头过河

我沿着石头暗示的道路向前走

感谢这些充满了哲学韵味的石头

这些水一样坚硬的石头

在石头一样坚硬的水中

内心掏出朵朵浪花和笑脸

掏出比飞鸟飞得更高的飞船

掏出比鱼儿游得更深的蛟龙

这些在水中比鱼跑得快的石头

还能够掏出比绿皮火车跑得更快的和谐号复兴号

装载着一列列中国梦从东西南北疾速出发

“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

一首熟读了上下五千年的词

一去经年早已经埋下了伏笔

如同一个人曾经指挥的一场战役

用大量留白预言了身后的万里山河

七

从春天到春天

中国的美丽是那一次次滚滚春潮

潮涨潮落每一波律动

都是一场惊心动魄的革命

从一盏煤油灯酝酿着一份土地契约

从一只拔浪鼓摇醒一个沉睡的大市场

再到一位老人在南海边用手势比划出

一双更加自由的翅膀

让一群振翅欲飞的思想

有了一方挺身而出的天空

当又一位新时代的领航者

手中把握着那一条红色小船的初心

引领东方这一艘国家大船

再次调动改革的千军万马

挥动如椽大笔在香山脚下

立定赶考的雄心。于是

一块块锈迹斑斑的铁被重新锻打

一条迷雾笼罩着的路拔云见日

乾坤朗朗啊一根根硬骨头

变成了一条条生动花枝举着一句句温暖的话语

呼唤着离家的游子重新回到那个叫祖国的地方

八

从春天到春天

弹指一挥间

是时序更替是时间在赛跑

从春天到春天美丽的中国

有傲雪红梅有冰河解冻有小草醒来的惊喜

有我越写越精神的国家

有我越写越敬畏的诗篇

这是祖国的春天啊

我将一句句赞美写进命里

告诉世界中国早已经找到了那把丢失的钥匙

告诉世界中国已经从高高的脚手架上走下来

中国已经在云端同世界往来

世界看到了一个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中国方案

看到了从美丽中国到美丽世界

 

航迹

——写在南湖红船边上

文/陈灿

如果有一条梦想成真的路

那一定是从上海滩石库门

通往北京城天安门的那条道路

如果有一池与世无争的湖水你看一眼

却能让人产生如同看见大海的感觉

那一定是浙江嘉兴平原上的那个南湖

如果有一条小木船内心也有一个浩瀚的远方

那一定就是嘉兴南湖的那条小红船

那一条小小红船承载着一个政党的日升月落

承载着一座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江山的不变航向

此刻我正临风伫立在南湖岸边那条红船身傍

我已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来接受她给予的精神滋养

这是一个党诞生的摇篮啊

是我和我兄弟姐妹洗心的地方

面对她一道思想的光芒浮出水面

我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磅礴力量

顷刻注入我的血脉强大我的心脏

我深情的笔尖再一次探入这一湖红色记忆

探入一个民族的初心和一部党史的根部

我看到当年上海滩几个神秘的游人

在黑洞洞的枪口下目光扶着很紧的风声

来到嘉兴南湖风雨飘摇中的那条船上

他们的手紧紧相握着灵魂与灵魂也握在了一起

握出了一个民族和家国的底气

从此镰刀与铁锤走到了一起思想与思想深深相依

从此一个民族有了自己清晰的航迹

后来走出这条游船的十几个人变成了一群人

后来这样一群人在没有路的地方走出了一条人间奇迹

一个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从不摸枪的伟人

用手中的笔杆子写尽了枪杆子里装着的全部心思

字里行间起承转合中完成迂回包抄

将行军路线在一首诗词里分行排列

让流血伤残以及沼泽地中挣扎的手指

像石缝里拼命往外生长的嫩枝没有一丝伤感

一个战士在窑洞把自己的青春烧成一块好砖

一个伟人从一块烧砖的煤炭里提炼出一句经典

让轻的如鸿毛让重的如泰山

压住俗世的轻浮垫高百姓的心愿

惜墨如金的伟人最后用一阕绝世辞章向旧世界告别

“俱往矣”、“换了人间”

风吹麦浪啊遍地舞动金黄

梦中母亲在星光下醮着月色磨镰

父亲从雁叫声里收割了满心欢喜

没有一穗麦子没有故乡

没有一滴水来历不明

每一条道路都有自己的起点

每一条航迹都有自己的根系

96年后十月的一天阳光洒满山水江南

一位新时代的领路人带着他的战友们

从北京赶赴上海又匆匆来到南湖岸边

伫立在地球东方一个平静的湖畔

深情瞩望着湖水中那条小小红船

“一个大党诞生于一条小船”这是他十年之前

曾经站在红船边上发出的肺腑感言

今天他站在这里再次向红船庄严承诺不忘初心

永远追随一支穿草鞋的队伍踩踏出来的道路毅然前行

从石库门到天安门闯过了千重关隘走过万重雪山

那一条路呵越走越红越走越宽

从南湖到南海从一条小小红船到海上阅兵

波涛汹涌中的那一艘巨轮旗舰大海里航行

舵手从容擘划出新时代的清晰航迹

那双大手曾为弘扬红船精神新建的纪念场馆奠基

今天正在为一个国家这艘大船缓缓启锚沉稳解缆

中国在赶路

——为纪念建国五十周年而作

文/陈灿

中国在赶路

迈着匆匆的步履

走过了半个多世纪

半个世纪的风云变换

半个世纪的坎坷崎岖

越关山险隘

跨浪涛海啸

乖长风云起

为了千百万个倒下的生命

用灵魂高高擎起的

不屈的希望之旗

你朝着既定的目标走去

——我的中国

中国在赶路

你从南湖的桨橹声中走来

你从战乱的废墟中奋起

你从雪山草地走来

行囊装着一个二万五千里长的故事

讲述东方一支队伍神话般的传奇

你从天安门城楼的宣告声中走来

屹立在世界惊骇的目光里

你从开国大典的礼炮声中走来

坦露觉醒振奋的胸廓

迎接新天地

——我的中国

中国在赶路

在共和国的早春

十三亿人的步伐

和着激越的鼓号

走向歌声走向大自然的奥秘

不论有怎样的伤痛失误和阻力

不论有多少外在的困扰遏制和猜疑

胸膛里始终澎湃着

大海一样深沉的呼吸

尽管你的脚步

有时歪斜有时沉重

在世界的目光中有位

东方巨人不倦的身躯

——我的中国

中国在赶路

祖先的梦埋进青山

民族的魂溶入江河

把昨天留给记忆

留给风留给雨

留给思索的岁月

斑驳的碑记

把今天唱给希望

唱给阳光唱给黎明

一个崭新的民族高奏凯歌

缩短着天与地之间的距离

——我的中国

中国在赶路

这是世纪末的一次远行

左脚迈出贫困

右脚跨进富裕

你走在一条很有特色的路上

演绎一个不变的主题

你身上的每丝热量

都是祖先钻木取火时

留下的宝贵遗迹

你的每一个伟大构想

连着结绳记事的那根记忆

蔡伦纸那般微黄的皮肤

火药与煤炭那样黑黑的瞳仁

一同关注萦怀

你的兴衰你的遭际

都在描绘国徽上城堞一样的齿轮

把智慧和勇敢

溶入桑叶似的版图里

用诗笺盖住心口的伤痛

用热血写下赞美的乐曲

——我的中国

中国在赶路

踏着大地

支撑天宇

一番艰辛

万众欣喜

血肉裹住宇宙风雷

风雷化作夯声巨响

为新的世纪奠基

不是崛起就是沉沦

不是腾飞就是消匿

大气磅礴的自强精神

就是中华民族——

不断的根

不灭的魂

不倒的旗

——我的中国

中国在赶路

此刻坐在江南水乡

一座严肃的行政办公大楼里

我以自己最实在的感情

写着关于你的诗句

握赤子之笔

吐胸中块垒

扬中华精神

颂民族豪气

落笔一座莽昆仑

挥豪一阙黄河谣曲

沿着你行进的方向

脚下情之路蜿蜒逶迤

心中爱之河汹涌不息

圈圈点点江山图

泰山是标点

长江是长长的感叹语

——我的中国

中国在赶路

一条前无古人的路

一个新奇迹

落后就要挨打

开创新世界

要靠伟大民族凝聚力

园明园的大火仍在史书中燃烧

石头城遭活埋的同胞

还未放下伸向空中

刺痛天目的手臂

巴尔干夜空的那声轰响

再次将谎言罪恶

霸权暴露无余

正义和平的声音再次

遭到强权的袭击

在中华民族前进的足迹里

沉积了多少血浆

多少失去母亲的孩子

多少失去孩子的母亲

改革的鼙鼓已敲响

封闭的窗帷被拉开

卓尔出群的东方巨人

已经走出险象环生的沼泽地

强大起来的炎黄子孙

再不容欺！

让土地

回到象土地一样纯朴的农民手中

让蓝天

还给象蓝天一样纯洁的孩子

让和平鸽

永远不再扇动滴血的羽翼

——闪光吧中国

我精神的终生寄托

我生命的永恒营地

中国在赶路

中国朝前走

挟着涛声

携着潮汐

揩去满脚污泥

踏上新时代的巨轮

把迟到的秋天和

早来的春天

一起收获

——我的中国

一万年太久

只争朝夕

中国在赶路

中国朝前走去——

诗人简介：

陈灿，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上世纪80年代初随部赴云南老山前线参加边境防御作战并开始诗歌创作，被誉为“战士诗人”。先后在《解放军文艺》《解放军报》《人民日报》《人民文学》《光明日报》《中国青年》《诗刊》《诗歌报》《诗神》《清明》《山花》等报刊上发表作品，著有《士兵花名册》《怀抱受伤的时光》《抚摸远去的声音》《陈灿抒情诗选》《硬骨男儿》等诗集和长篇报告文学多部。有作品选入《战地诗抄》《校园青春诗选》《浙大诗选》等数十种选集。作品曾获《诗刊》奖、《人民文学》奖、《解放军文艺》纪念建军90周年全国军事题材诗歌大赛奖、第四届李杜诗歌奖特别奖等奖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