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要毁我长城？是谁要灭我英雄？是谁把《谁是最可爱的人》从中学课本中删除？

李光满

没想到，成为几代人记忆的著名作家魏巍的通讯《谁是最可爱的人》从2001年开始就陆续从中学课本中被删除。为什么删除？是谁主张删除？我无法得知，只有一篇被广泛扩散的文章在网上传播，结果似乎是《谁是最可爱的人》遭删后无人问津，而耻笑魏巍这篇精典文章的评论还在，我们的抗美援朝英雄遭人阉割，而那些咒骂英雄、删改历史的小丑还在。难道真的要让黑白不分、美丑不辩、是非颠倒的状况继续下去吗？

今天有那么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刻意歪曲抗美援朝的历史、丑化志愿军英雄，他们认为上甘岭精神毫无价值，认为我们不应该对青少年进行“革命英雄主义”教育，不应该让青少年了解那场战争的血腥，认为战争并不是在守护和平，我们今天的幸福与那些牺牲生命的英雄无关!在这里，我只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感到一种锥心的疼痛，我们的英雄是否也会感到刺骨的寒意和锥心的疼痛？如果我们的教材都不去宣传那场保家卫国的战争，都不去宣传那些保家卫国的英雄，将来一旦那些如禽兽如强盗一般的帝国主义再次入侵，谁去保家卫国？谁去沙场捐躯？将来一旦台湾分裂势力宣布独立，谁将去拼死统一祖国？

下面是魏巍在《谁是最可爱的人》中描写的场景：

“一场壮烈的搏斗就开始了。敌人为了逃命，用了32架飞机、10多辆坦克发起集团冲锋，向这个连的阵地汹涌卷来，整个山顶的土都被打翻了，汽油弹的火焰把这个阵地烧红了。但是，勇士们在这烟与火的山冈上，高喊着口号，一次又一次把敌人打死在阵地前面。敌人的死尸像谷个子似的在山前堆满了，血也把这山冈流红了。可是敌人还是要拼死争夺，好使自己的主力不致覆灭。这场激战整整持续了八个小时。最后，勇士们的子弹打光了。蜂拥上来的敌人占领了山头，把他们压到山脚。飞机掷下的汽油弹把他们的身上烧着了火。这时候，勇士们是仍然不会后退的呀，他们把枪一摔，向敌人扑去，身上帽子上呼呼地冒着火苗，把敌人抱住，让身上的火，也把占领阵地的敌人烧死。……据这个营的营长告诉我，战后，这个连的阵地上，枪支完全摔碎了，机枪零件扔得满山都是。烈士们的遗体，保留着各种各样的姿势，有抱住敌人腰的，有抱住敌人头的，有掐住敌人脖子把敌人摁倒在地上的，和敌人倒在一起，烧在一起。有一个战士，他手里还紧握着一个手榴弹，弹体上沾满脑浆；和他死在一起的美国鬼子，脑浆迸裂，涂了一地。另一个战士，嘴里还衔着敌人的半块耳朵。在掩埋烈士遗体的时候，由于他们两手扣着，把敌人抱得那样紧，分都分不开，以致把有些人的手指都掰断了。……这个连虽然伤亡很大，他们却打死了300多敌人，更重要的，他们使得我们部队的主力赶上来，聚歼了敌人。”

“这就是朝鲜战场上一次最壮烈的战头——松骨峰战斗，或者叫书堂站战斗。假若需要立纪念碑的话，让我把带火扑敌和用刺刀跟敌人拼死在一起的烈士们的名字记下吧。他们的名字是：王金传、邢玉堂、王文英、熊官全、王金侯、赵锡杰、隋金山、李玉安、丁振岱、张贵生、崔玉亮、李树国。还有一个战士，已经不可能知道他的名字了。让我们的烈士们千载万世永垂不朽吧!”

下面是那篇“《谁是最可爱的人》撤出课本是明智之举”的文章中的评述：

“这是一篇煽情和滥情之作。它对战争血腥的渲染、人类残酷的相互杀戮和为善施爱行为之间的巨大落差，仿佛说的不是人与人之间的战争，而是人与魔鬼的决斗，其文学性的描写恐怕难以反映世道人心的本质。从文学的角度，如果说文章无意中揭示了人善恶的两面性，也显得肤浅粗疏，难免简单化之嫌。至于文中意欲竭力表白的，战争是生活在和平环境中的人的幸福来源之说，在逻辑上也似是而非，大有缺陷。战争与和平之间，人类的两难选择，由来已久。但无论如何，战争只是手段，和平才是目的，是毋庸置疑的。战争涂炭生灵，灭绝人性，和平值得珍惜和细心呵护，也是共识。但这一切和幸福没有多大关系。在和平的环境里也有幸与不幸，任何时候，个人生活不堪重压痛不欲生者也比比皆是，很难讲这些人是幸福的。要求他们以和平或者战争的理由承认自己是幸福的，显然不通。事实上，此文发表后不久，接踵而至的反右、饥荒和浩劫，也很难让人有什么幸福感。也就是说，现在看来，这篇文章更多的是意识形态宣教的产物，有着深刻浅显的时代的烙印，以及作者思想、认识以及艺术表达方面的局限性。对此，我同意这样的看法：这篇文章文学价值不高，充其量也就还有一点历史价值。现在是21世纪，中国已经进入了一个新时代。一个时代的人有一个时代的爱恨和幸福观，还继续向青少年灌输陈旧过时的“革命英雄主义”，对孩子们的心智发育难免有负面影响。虽然教育是改革开放以来比较固步自封的落后领域。但一年前把这篇影响了几代人的《谁是最可爱的人》从语文课本里撤出，放进历史档案馆，倒不失为一个明智之举。”

这篇评论的观点至少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谁是最可爱的人》是一篇煽情和滥情之作；二是《谁是最可爱的人》描写了血腥的战争和人类残酷的相互杀戮，仿佛说的不是人与人之间的战争，而是人与魔鬼的决斗；三是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与《谁是最可爱的人》中描写的保家卫国的英雄没有关系；四是《谁是最可爱的人》是意识形态宣教的产物，有着深刻而浅显的时代烙印，以及作者思想、认识、艺术表达方面的局限性；五是中国已经进入了一个新时代。一个时代的人有一个时代的爱恨和幸福观，继续向青少年灌输陈旧过时的“革命英雄主义”，对孩子们的心智发育难免有负面影响。这篇文章的错误观点显然不屑一驳，但这篇文章的流毒却甚广，其中的观点蒙蔽了许多人，特别是在一些青少年头脑中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我们小时候一直喜爱看《上甘岭》和《英雄儿女》这些表现抗美援朝精神的电影，被高呼“向我开炮”的英雄王成一次又一次感动。然而近些年来，一股否定抗美援朝战争，否定狼牙山五壮士，否定邱少云、黄继光这些抗美援朝英雄，否定上甘岭精神的历史虚无主义逆流泛滥，在中小学课本中大量删除具有中国文化精神的课文，大量采用西方课文，无论是童话故事，还是英雄传说，大都变成了西方国家的作品，我们的课本中大量充斥着西方文化中心论和西方历史中心论，许多地方反映的是西方文化价值观和西方资本主义精神，把一些具有西方殖民强盗内容的事件和人物当作英雄宣传和膜拜，极力培养青少年的崇洋媚外思想。正是在删除《谁是最可爱的人》这样充满血性、革命英雄主义和爱国主义精神的作品之后，我们的影视作品中便充满了小鲜肉演的手撕鬼子之类的抗日神剧，把中国人民付出巨大牺牲换来的胜利看成是一种娱乐，使我们青少年对日本侵华战争犯下的战争罪行缺乏基本历史认知。一些敌对势力通过他们的代理人修改我们的历史、修改我们的教材，改造我们的国民精神，使中国人失去了不怕牺牲、敢于战斗的大无畏的英雄主义精神，中国人一旦在这场无声的精神战斗中失去了灵魂，失去了信仰，就会重新沦为新时代的“东亚病失”，重新变成帝国主义国家任意宰杀和蹂躏的羔羊。

有人说我们不应该让青少年看战争中的血腥和敌我双方惨烈杀戮的场面，不应该用这些战争中的真实场景去刺激我们的后代，让他们继续生活在安逸的象牙塔里读书生活，然道我们不担心我国历史上曾经出现过的若大一个中国无法安放一张书桌的历史重演吗？中国的战争教育和国防教育在世界各国教育中都是做得最差的，我们让孩子们从课本上、从电影里、从电视剧里学到的都是一些糖水片一样的场景，哪怕是战争也是温柔而抒情的，这些孩子们并不知道帝国主义国家真的就是一群恶魔，他们发动的侵略战争真的是那么惨烈。仅以现在发生在中东、北非、中亚、科索沃的战争为例，哪一场战争不是死伤累累、生灵涂炭，美国甚至毫无人道地使用了贫油弹和“炸弹之母”那种威力巨大的炸弹，真实的战争从来都不是娱乐，从来都不是小鲜肉们演的那种手撕鬼子，战争是你死我活，是刺刀见红，是以命相搏，是关系国家和民族存亡的惨烈搏杀。有人在指责我们不应该教育孩子看血腥的战争场面时，却不去指责美国的战争大片每一部都充塞着横飞的血肉，每一部都充满美国式的英雄主义和爱国主义。我们看看反映美国战争精神的大片《第一滴血》、《血战钢锯岭》、《黑鹰坠落》《拯救大兵瑞恩》等等，哪一部不是肢体横飞、血流成河，在中国没有放映的俄罗斯电影《炼狱》中真实反映了俄罗斯军人在车臣战争中的巨大牺牲，那场面比《谁是最可爱的人》中所描写的要惨烈千百倍，战争就是真实的炼狱，那就是真实的战争，美国、俄罗斯、日本、韩国都在教育他们的国民，教育他们的青少年要具有英雄精神，而我们却忘记了我们国家、我们民族曾经遭受过的战争蹂躏，一心粉饰太平，甚至说不要去用战争保卫和平，说我们的幸福与我们保家卫国的战士没有关系。

我们在加强国防、提升军事装备水平的同时，千万不能忘了培养我们全社会全民族的战争意志和战斗精神，要珍惜爱护在守护我们国家安宁和人民群众幸福生活时我们的解放军战士所做出的默默奉献和巨大牺牲。中国仍然处在一个内忧外患、极为复杂的国际环境中，我们的宝岛台湾仍然孤悬海外，祖国领土还没有实现统一，美国、日本、印度以及西方国家时刻都在图谋绞杀我们的国家，时刻都在图谋掠夺我们的财富、时刻都在图谋猎杀我们的人民，没有钢铁般意志、没有马革裹尸的牺牲精神、没有血性和灵魂、没有能打胜仗的军队，没有气吞山河、一往无前的英雄主义精神，如何守护革命先烈用生命换来的和平生活？如何守护祖国的领土、主权和发展成果？这一切都需要我们的青年一代去做，都寄托在青年一代身上，“青年强则国家强”，青年不强，则长城不固，国家不宁，人民不安。

把《谁是最可爱的人》从中学课本中删除，要否定的不仅仅是魏巍和他的《谁是最可爱的人》、《东方》这些反映抗美援朝战争的作品，而是要否定那场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战争，是要否定那场打败西方国家集团围剿新生的人民共和国的战争的重大意义，是要否定在那场战争中涌现出来的革命英雄和他们史诗般的英雄事迹，是要否定代表中国军人灵魂图腾的“上甘岭精神”，是要把中国青少年培养成崇洋媚外、毫无战争意志、毫无英雄血性和军人灵魂的青年病夫，然后在西方侵略集团的围剿打击下垮掉，从而摧毁中国人民的意志，阻止中国崛起，阻止中华民族复兴，其心何其毒也！

“最可爱的人”早已成为中国军人崇高形象的亲切描述，也是中国人民对中国军人的情感表达，现在有人悄然从中学课本中删除了《谁是最可爱的人》这篇文章，是要毁我长城，灭我英雄，我们坚决不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