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毛主席晚年痛哭的庄严回应

——六中全会对资产阶级法权的批判

胡  澄

在学习六中全会文件之后，不禁想起了毛主席晚年的忧虑与痛哭失声。据知情者回忆，毛主席晚年在咏诵南宋词人陈亮的悲时之作《念奴娇·登多景楼》“危楼还望，叹此意，今古几人能会？……凭却长江，管不到，河洛腥膻无际”诗句时，多次以手击节，失声痛哭！（参见《真实的毛泽东》第477页，中央文献出版社2006年版）

要理解社会主义中国的创立者与捍卫者毛主席晚年的心境忧虑与痛哭，我们要先看看习六中全会文件的最大亮点——就是在《关于新形势下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中鲜明而响亮地提出了：“决不能把商品交换那一套搬到党内政治生活和工作中来。”这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向全党全国人民的郑重承诺。多少年了！全党全国各族人民终于在习近平同志的主持下盼到了中央对这个问题的郑重承诺。我们可以宽慰毛主席老人家的在天之灵——您老人家晚年的思虑与忧虑——“叹此意，古今几人能会”——我们党新的核心习近平总书记“能会”；真正的共产党人“能会”；真正拥护社会主义的人民“能会”！六中全会的文件，足可以拂去毛主席他老人家的泪痕。

六中全会通过的《关于新形势下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中所说的“商品交换那一套”是什么？就是毛主席晚年所念念不忘加以限制并严防进入“党内”的“资产阶级法权”。正是这个东西在我们党内国内的大肆横行，才使我们党人出现了消极腐败现象，正如《准则》前言中概括的那样：“一个时期以来，党内政治生活中也出现了一些突出问题，主要是：在一些党员、干部包括高级干部中，理想信念不坚定、对党不忠诚、纪律松弛、脱离群众、独断专行、弄虚作假、庸懒无为，个人主义、分散主义、自由主义、好人主义、宗派主义、山头主义、拜金主义不同程度存在，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享乐主义和奢靡之风问题突出，任人唯亲、跑官要官、买官卖官、拉票贿选现象屡禁不止，滥用权力、贪污受贿、腐化堕落、违法乱纪等现象滋生蔓延。特别是高级干部中极少数人政治野心膨胀、权欲熏心，搞阳奉阴违、结党营私、团团伙伙、拉帮结派、谋取权位等政治阴谋活动。这些问题，严重侵蚀党的思想道德基础，严重破坏党的团结和集中统一，严重损害党内政治生态和党的形象，严重影响党和人民事业发展。”六中全会通过的新的《党内政治若干准则》，就是横扫这些消极腐败现象的利刃。

那么，什么是“资产阶级法权”？毛主席晚年为什么把限制它进入党内看得那么严重，以至于贡献了自己的全部精力？理解这些，是理解毛主席晚年思想与战略远见的关键。所谓“资产阶级法权”这个概念是马克思在《哥达纲领批判》中提出来的。马克思把社会主义阶段以商品交换原则即等量劳动交换原则分配消费品的方式称做“资产阶级法权”，通俗地说就是一些人利用自身的优势和商品交换原则可以交换占有更多的社会资源，这种形式上的平等掩盖着事实上的不平等。诚如马克思所说：“这个平等的权利还仍然被限制在一个资产阶级的框框里。”后来列宁在《国家与革命》中又有了发展，他尖锐地指出：“‘资产阶法权’承认生产资料是个人的私有财产。”并且说：“这就是在共产主义第一阶段还保留着‘资产阶级法权的狭隘观点’。既然在消费品的分配方面存在着资产阶级的法权，那当然一定要有资产阶级的国家，因为如果没有一个能够迫使人们遵守法规的机关，权力也就等于零。可见，在共产主义下，在一定的时期内，不仅会保留资产阶级的法权，甚至还会保留没有资产阶级的资产阶级国家！”

毛主席在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中深刻感悟到了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有关限制“资产阶级法权”思想的深意，始终担心在消费领域和生产资料领域中由这种“不平等”带来的两极分化与资本主义复辟。1958年11月9—10日在读斯大林《苏联社会主义经济问题》谈话中，毛主席发表了精辟的见解：“在人与人之间的相互关系中存在着的资产阶级法权，必须破除。例如，等级森严，居高临下，脱离群众，不以平等待人，不是靠工作能力吃饭而是靠资格、靠权力，干群之间、上下级之间的猫鼠关系和父子关系，这些东西都必须破除，彻底破除。破了又会生，生了又要破。经过去年和今年的整风，我们已经给这种资产阶级法权很大的打击。去年以来，搞试验田，干部下放，正确解决人民内部矛盾，用说服不用压服，因而人们之间的相互关系大有改变。没有这种改变，大跃进是不可能的。为什么群众的积极性那么高?干劲那么大?就是因为群众觉得共产党跟他们是在一起的。湖北红安县的干部，过去是老爷式的，经常挨群众骂，一九五六年这些干部改变了作风，以平等态度待人，同农民一起劳动，深受群众欢迎。” （《读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批注和谈话》清样本第67页，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史学会编）这样，这个概念从马克思论述的经济范畴，列宁论述的政治范畴发展到了毛主席论述的思想观念范畴。毛主席说：“列宁说建设没有资本家的资产阶级国家，为了保障资产阶级法权。我们自己就是建设了这样一个国家，跟旧社会差不多，分等级，有八级工资，按劳分配，等价交换。要拿钱买米、买煤、买油、买菜。八级工资，不管你人少人多。”（《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十三册486页）。晚年，毛主席更加强调了“资产阶级法权”要在“无产阶级专政下加以限制”。并锐利地指出：“无产阶级中，机关工作人员中，都有发生资产阶级生活作风的。”他更不允许这种“等价交换原则”侵入党内！1974年12月26日，毛主席在他生日时候正式发表了关于“理论问题的谈话”，这是老人家留给我们党和人民的“理论遗嘱”，值得到我们深刻体会。全文如下：

关于理论问题，毛主席说，列宁为什么说对资产阶级专政，要写文章。要告诉××、××把列宁著作中好几处提到这个问题的找出来，印大字本送我。大家先读，然后写文章。要××写这类文章。这个问题不搞清楚，就会变修正主义。要使全国知道。
    毛主席说，我同丹麦首相谈过社会主义制度。(注:毛主席在一九七四年十月二十日会见丹麦首相保罗·哈特林时说过，总而言之，中国属于社会主义国家。解放前跟资本主义差不多。现在还实行八级工资制，按劳分配，货币交换，这些跟旧社会没有多少差别。所不同的是所有制变更了。)我国现在实行的是商品制度，工资制度也不平等，有八级工资制，等等。这只能在无产阶级专政下加以限制。
    所以，林彪一类如上台，搞资本主义制度很容易。因此，要多看点马列主义的书。
   列宁说， 小生产是经常地、每日每时地、自发地和大批地产生着资本主义和资产阶级的 。工人阶级一部分，党员一部分，也有这种情况。
    无产阶级中，机关工作人员中，都有发生资产阶级生活作风的。

（《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十三册413——414页）

毛主席提到的这些消极腐败现象，不正是六中全会新的《党内政治生活若干准则》所坚决反对的吗？毛主席所担忧的问题，不正是六中全会要解决的吗？看看这个《准则》前言所描会的“一个时期以来，党内政治生活中也出现了一些突出问题”（参见前文所引）的情景，我们就理解了毛主席晚年对我们这个党的忧虑与痛哭了。

这么多年了，除毛主席在历史的深处痛哭声，在现实中我们还听到了——

那些被砸死在黑矿井中矿工的痛哭声；

那些被“过劳死”公司白领的痛哭声；

那些被“强制清仓”跳楼而亡散户的痛哭声；

那些携子绝望服毒自杀农妇的痛哭声！

……

那些利用行贿取得了采矿权的黑矿主，那些利用原始积累掠夺社会资源的资本家，那些利用证监会“内鬼”翻云覆雨的金融大鳄，那些利用手中权力侵占农民利益的乡村恶霸，哪一个不是“资产阶级法权”的受益者？一切的一切，都是多少年来不限制“资产阶级法权”而让它在党内，在社会全面泛滥的恶果。对于这个问题，有良知的学者早就发出过震耳欲聋的呐喊。如著名经济学家、北京大学教授陈岱孙先生就明确提出：“社会主义经济学要在没有剥削制度的前提下研究财富的增加……社会主义经济所关心者不只是国民财富的生产和增长的问题，而是建立社会主义人与人平等的生产关系和随之而存在的社会所创造的财富在国民中公平分配的问题。简而言之，它首先关切的是对人剥削人制度的解放。”（《现代西方经济学的研究和我国社会义经济现代化》，《陈岱孙学术精要与解读》第184页，福建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如果有人说这是“空想”，那么，“中国梦”就是最大的“空想”；如果有人说这是教条，那么，干脆就不要再提“社会主义”！可惜这样的喊声在一片“新自由主义”经济学的喧嚣声中被淹没。正如毛主席晚年的痛哭声，被人有意淹没无闻一样。

但是真理不会永久无闻的。习近平同志主持六中全会所通过的《关于新形势下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庄严宣示我们党对“资产阶级法权”的警惕和限制，也可以说是中国共产党对全党对全国人民的郑重政治承诺，更是对那仍在历史深处毛主席晚年痛哭声的一个回响。我们坚信，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的领导下，我们党和国家的前途是光明的。